這可是他們的家啊......
所以那棟洋屋才這麼排斥有人進入吧。
花阪裕也心想。
老板娘歎氣:“誰知道呢。當年連手機都沒有,消息也不普及,誰都不猜不到發生了什麼。”
乙骨憂太和狗卷棘對視一眼,在腦海中串起了一
個連貫的故事。
老太太的咒靈和洋屋應該是融合了,她生前的慈祥留給了詛咒,因此才會在樓裡接納和誕生了這麼多的低級詛咒。而她又很排斥外人進入自己的“家”,所以絕不放過任何一個闖入者。
狗卷棘嚼著菜,頓時覺得有些食之無味。
飯後,花阪彌加想去泡溫泉,花阪裕也勒令她消了食再去。
“先去做作業。”花阪裕也說,“我來監督你。”
花阪彌加哀嚎一聲:“不是吧哥哥,今天周末誒。”
花阪裕也這時候表現得很無情:“老師布置了作業就要做,快點,我知道你帶了。”
高橋啟介說要回屋開下次賽車的線上會議,乙骨憂太不知道跑到哪去了,狗卷棘想了想,在旅店裡漫無目的地閒逛起來。
月上枝頭,今晚的月亮格外圓。
狗卷棘仰頭賞月,看著看著突然反應過來,自己在洋屋時覺得花阪裕也的不對勁是哪裡不對勁!
他在腦海回憶他們的對話。
——“花阪君進來多久了?”
——“剛剛進來。一進來就看到狗卷君了,狗卷君在這裡做什麼?”
花阪裕也他......不是看不到嗎?
他為什麼會說一進來就看到了自己?
按照他正常的說話習慣,應該是一進來就“遇到”自己了,才對吧?
奇怪的地方不止這一處。
先前腦子亂亂的沒有想起來,現在倒回去看,遇到花阪裕也時,他好像對花阪彌加的處境不是很擔心?
為什麼?
他不是為了花阪彌加進的洋屋嗎?可言談之間好像一點都不慌亂,是他平時的性格就這樣嗎?狗卷棘沉吟,不是他想懷疑花阪裕也,隻是他在洋屋的舉動實在是有點奇怪,讓人不得不多想。
還有一個最讓狗卷棘疑惑的。他出來以後和乙骨憂太對了一下在洋屋裡的經曆,得出的結論是洋屋的確可以把人隔成幾個空間,但它到底隻是一級詛咒,乙骨憂太身邊有裡香,它應該是不敢攔著裡香,所以才讓乙骨順利和花阪彌加、高橋啟介遇見。
但按照這個道理推測,沒有特級詛咒的自己,和暫時看不出有沒有咒力的花阪裕也,每個人都應該單獨一個空間才對。
為什麼會遇到呢?
為什麼遇到了
花阪裕也後,他們就能成功和乙骨憂太會合呢?
好多個為什麼加起來,塞得狗卷棘腦袋嗡嗡作響。
他晃了晃頭,感覺今天思考的東西過多,大腦即將陷入宕機模式。
花阪裕也身上的疑團一個接一個,他不覺得有著這麼溫柔嗓音的人是壞人,隻是有點感慨,原來像他這樣的人,也有自己要隱瞞的秘密啊......
不知道有一天,自己能不能和他親密到分享這些秘密。
“狗卷君?”溫和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狗卷君你在這附近嗎?”
狗卷棘回頭。
花阪裕也在燈下摸索,像是在找他。
花阪裕也換了套浴衣,淡藍色更襯得他氣質出塵,也不知道衣服是不是自己穿的,領口微微歪了一截,露出精致的鎖骨。
狗卷棘靜靜看了他幾秒。
花阪裕也沒有得到回應,正要離開。
狗卷棘驟然回神,連忙開口:“......海帶。”
“咦?”花阪裕也回眸,“狗卷君?是你在嗎?”
“海帶。”狗卷棘三兩步朝他走近。
花阪裕也:“我是來問問你,現在可以泡溫泉了,要一起嗎?乙骨君和啟介他們已經去了,我是來叫你的。”
一起,泡溫泉......
他在心裡來回重複這句話,像是才明白它的意思,半張著嘴巴愣在原地。
花阪裕也五感再怎麼強也是個盲人,他心想今天是不是有點奇怪,加上現在這次,狗卷君已經很多次用沉默來回應他的話了。
“是不想去嗎?”花阪裕也問。
狗卷棘的心跳在狂跳,咚咚、咚咚,振聾發聵。
他連連搖頭,忽然意識到花阪裕也看不見,也不敢大聲暴露自己的情緒,小聲道:“鰹魚乾。”
想了想:“鮭魚。”
花阪裕也:“............”
這個時候不好交流的弊端就出來了。
“是想去嗎?”花阪裕也挑眉。
狗卷棘臉上發燙:“......鮭、鮭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