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卷棘的傷早就給家入硝子治過,況且神穀瞬一作為學校的老師,教導他們怎麼可能會下狠手?他按住花阪裕也找藥箱的動作:“鰹魚乾。”
花阪裕也:“真的不用嗎?”
狗卷棘點點頭,撩起外套長袖,露出光潔的手臂,表示自己真的沒事。
花阪裕也盯著他的手臂看了兩秒,忽然笑道:“這裡可看不出來什麼。”
狗卷棘一怔,狐疑地歪頭,這裡看不出來嗎?那哪裡看得出來?
接著花阪裕也就用動作回答了他。
青年的手隔著衣物輕輕附在了少年的肚子上,然後——
不輕不重地揉了揉。
狗卷棘被他的突然“襲擊”嚇得一激靈,慌張地後退了兩步,瞪圓了眼睛瞧他。
花阪裕也好整以暇地收回手,笑得溫和:“棘竟然有腹肌。”
狗卷棘臉色一紅,低聲:“金槍魚蛋黃醬!”
惱羞成怒了。
花阪裕也笑了笑,沒忍心再逗小朋友,隻是問:“真的沒問題嗎?”畢竟不久前他還一副累到不行的模樣,花阪裕也有點擔心他在強撐。
事實上,狗卷棘就是在強撐。
他舍不得就這麼錯過了兩個人交往的第二天,忍耐著腿腳和肩背的酸脹爬起來,看起來什麼事都沒有,實際上兩個眼皮都要在打架了。
狗卷棘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好。
花阪裕也觀察了他兩秒,笑了:“騙人。”
他拉著狗卷棘走到休息室的三人沙發上,按著少年坐下:“在這休息會吧。”
狗卷棘聽話地躺下,花阪裕也怕他睡得不舒服,又怕他著涼,一邊找來了空調遙控器開暖氣,一邊打開櫃子找出了自己平時用的毛毯:“把外套脫了,不然不舒服。”他把毛毯裹在狗卷棘身上,又拿來了自己的大衣,三兩下疊成一個小方塊。
狗卷棘看著他在室內來回轉悠拿東西的樣子,忍不住低低笑了笑,心裡開出甜蜜的小花。
花阪裕也一垂眼看到的就是自家小朋友偷著開心的模樣,勾了勾嘴角,把疊好的衣服遞給他:“睡在上麵應該會好些。”
狗卷棘接過衣服,卻沒有把它墊在頭下,他把衣服往懷裡一揣,拍了拍沙發靠近頭的一側。
花阪裕也:“嗯?怎麼了?”
他看了兩秒,很快反應過來狗卷棘想要什麼,頓時失笑著問道:“想要我給你當枕頭呀?”
狗卷棘安靜地點頭。
花阪裕也:“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大了?”
狗卷棘眼觀鼻鼻觀心,隻當作沒有聽見這句話,繼續用期翼的眼神看著他。
花阪裕也率先敗下陣來,歎息著走近,坐到沙發上:“好吧。”他坐好後拍了拍大腿,“小朋友,你的枕頭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