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想證明自己,花阪裕也當然不會阻攔他,就當作不知道似的享受他的服務。
他很快出了門,沒在家門口看見狗卷棘,想了想,往車站的方向走了兩步,果然在一盞路燈下看見了他的小朋友。
一如既往穿著高**服的小朋友。
花阪裕也:“棘,這邊。”
狗卷棘聽見聲音,抬頭,眼睛在看到花阪裕也的那一瞬間綻出亮光。
“唔?”花阪裕也歪頭,一把接住朝自己跑過來的狗卷棘,“怎麼這麼高興呀?”
狗卷棘拽著花阪裕也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花阪裕也穿運動裝,本來以為以他的氣質會不適合,可——
特彆,特彆,特彆好看!
花阪裕也輕笑了聲,適應良好地收下了小朋友的讚美。
比賽是下午一點開始,他們可以慢悠悠地趕到會場,然後吃一個悠閒的午飯。
花阪裕也牽著狗卷棘:“彌加今天應該也在會場,到時候我們可能會碰到他們。”
狗卷棘拿出手機打字:“彌加要和我們一起吃午飯嗎?”
花阪裕也反問:“棘想她和我們一起吃午飯嗎?”
狗卷棘是無所謂的,花阪彌加是裕也的妹妹,幾次接觸下來,小女生性格活潑,有她在的地方就有熱鬨。況且兩個人吃飯也是吃飯,三個人四個人也是吃飯,沒有什麼區彆。
狗卷棘在心裡想到,絲毫沒有察覺,自己現在已經是站在一個“長輩”的角度來看待比他小不了幾歲的花阪彌加。
花阪裕也側目看了他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了,我問問彌加現在在哪。”
狗卷棘安靜地點頭。
然而過了兩秒,花阪裕也仍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看上去並沒有拿出手機的想法。
狗卷棘歪頭:“海帶?”
他懵懵懂懂的樣子落入花阪裕也眼裡,青年歎了口氣,表情變得低落:“真遲鈍啊,棘。”
誒?
花阪裕也伸手,彈了彈男孩子的額頭,沒舍得用力,手指仿佛羽毛一樣掠過:“我不想和彌加吃飯啊”
他微微俯身,吐出氣音撲在狗卷棘的耳邊:“你見過有誰帶妹妹一起約會的嗎?”
狗卷棘:“”
狗卷棘捂住耳朵:“鰹魚乾!”
平時他做出這樣的舉動時,花阪裕也都會體貼地不往下說,但是今天——
他盯著狗卷棘沒有捂好,露出的一丁點耳尖,笑了笑:“耳朵又紅了噢,棘。”
狗卷棘:“!!!”
眼看再逗人就真的要炸毛了,花阪裕也笑著後退兩步,還給狗卷棘一個安全距離。見他的情緒逐漸平複後,才重新朝著自家小朋友伸手:“可以牽手嗎?”
狗卷棘才降了溫的耳朵又有複發的趨勢,衣領下的嘴角卻誠實地勾起:“鮭魚。”
通過這段時間的進一步接觸,他發現花阪裕也並非像表現出來的那樣無害,溫柔的表麵下,其實性格——
有點惡劣。
時不時就要逗他一下,偏偏自己每次還被他“捉弄”成功。
人體的溫度通過扣緊的掌心源源傳來,狗卷棘滿足地眯了眯眼睛。
這麼說有些奇怪,但他——
一點也不排斥,或者說正在享受這份“捉弄”。
交往前,他曾經因為花阪裕也對所有人的一視同仁而感到沮喪。
而現在,自己對於花阪裕也,應該——
已經是個特殊的存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