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真田弦一郎的不可置信, 狗卷棘彎了彎眼睛,抬眸看向站在發球機後的花板裕也。
“棘真厲害。”花阪裕也非常上道,拍著手笑道。
被狗卷棘打回來的網球在他附近滾動, 花阪裕也俯身, 撿起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扔到球籃裡,“要繼續嗎?”
青年說話時的視線溫柔,作為被他全神貫注盯著的對象, 狗卷棘不由自主地產生了一股即將溺斃在這份溫柔中的錯覺。
心裡被巨大滿足填滿, 他按捺住忍不住上揚的嘴角,用力點頭:“鮭魚!”
狗卷棘開心,花阪裕也也就開心。他把發球機設置成自動發球模式,退回安全距離,一旁的真田弦一郎突然開口:“你的朋友是第一次打網球嗎?”
“嗯?棘嗎?”花阪裕也回憶,“應該是吧。”
真田弦一郎沉默了兩秒, 從他專業的網球手角度看, 訓練場裡少年的握拍方法, 揮拍方法乃至發力的動作都有很大的問題,然而他偏偏就能無視掉這些障礙,同時把十顆網球回擊回去。
如果說他真的是第一次打網球的話
這該是多麼優秀的運動神經啊,有這樣卓越的天賦,即便從現在開始接觸,未來也已經能在網球界有一番作為的吧。
真田弦一郎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狗卷棘, 少年揮拍擊球一氣嗬成,隻聽得“砰砰砰”幾聲,十顆網球又如數被回擊。
花阪裕也注意到了真田弦一郎對自家小朋友的“凝視”, 正要開口時, 忽然察覺到了什麼, 目光微微一動,向後看去。
兩人身後,一個身背網球袋,戴著墨鏡和口罩的男子靠近:“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聽見聲音轉身:“幸村,你來了。”
“嗯。”來人點頭,“你在看什麼?”
這個全身上下遮得嚴嚴實實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剛才在球場內“急著下班”的神之子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走近,才看見被牆壁擋著的花阪裕也:“這位是弦一郎的朋友嗎?”他目光一掃,看見了花板裕也身前不遠的十台發球機,再往前一看,和訓練場內的狗卷棘對上了視線。
“”
花阪裕也及時按停了發球機,狗卷棘也注意到這邊的情況,收了球拍看過來。
“你們好。”幸村精市取下口罩,分彆對著花阪裕也和狗卷棘點頭,唇邊的笑意溫和,一點也看不出來是球場上那個,有著淩厲球風的“神之子”。
狗卷棘:“海帶。”
幸村精市才到,不知道幾人的情況,真田弦一郎見狗卷棘停了下來,上前幾步走到狗卷棘身前:“打擾一下。”
狗卷棘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下意識向花阪裕也望去。
花阪裕也大概能猜得出真田弦一郎想做什麼,抿著嘴笑笑,遞給狗卷棘一個安撫的眼神。
果然,下一刻,真田弦一郎如他所料地開口:“你願意接受專業的網球訓練嗎?”
狗卷棘:“?”
“你的天賦很好,如果你願意的話”真田弦一郎想著措辭,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少年小小搖了搖頭。
“鰹魚乾。”
“鰹魚乾?”
“抱歉。”花阪裕也收到求助視線,及時開口,“謝謝邀請,但是棘可能沒有時間。”
狗卷棘點頭。
真田弦一郎聽懂了他們的言下之意,惋惜地沉默了下:“好,我知道了。”
他和幸村精市準備回到之前的訓練場,臨走前,花阪裕也想了想,請幸村精市給他簽了個名,收好。
訓練室裡隻剩下兩個人,花阪裕也走到發球機後,忽然感覺到放在口袋裡的手機震動,拿出來一看,是狗卷棘為了方便運動,暫時存放在他這兒的手機。
花阪裕也:“是五條。”
五條老師?
五條悟這個人,雖然平時看著不太正經,但正事和私事分得很清楚,如果沒有情況,不會在私人時間給學生打電話。
狗卷棘接通電話。
“我是不是打擾你們約會了?”五條悟一如既往懶洋洋的調子響起,沒有等狗卷棘回答,繼續道,“彆怨老師,詛咒暴動了,你把你的定位發過來,我派人來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