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拒絕,更彆提是這麼小的請求。
裴邵被他小心翼翼地樣子弄得有點心疼,他的愛人什麼時候需要這麼跟他講話。
說實話他也挺無奈,但是他又不能直接說咱倆是對象,既然這樣,那就隻能再重新追求一次了。
“可以,你想叫什麼都行,那我也叫你阿梨吧。”裴邵答道。
在說出裴哥這兩個字眼的時候,薑梨覺得自己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唇齒之間。
他確定這次尺度把握的剛剛好,前世他直接湊上去獻殷勤,反而引起了眼前人的反感。
忐忑的等待中,他得到了裴邵的答複。
心裡的第一想法是,果然奏效了,阿梨……真好聽,從來沒有人這麼叫過他,連他親身母親都是叫他全名。
不過人是一種貪婪的動物,薑梨想要的遠遠不止如此。
薑梨故意拖延時間,而裴邵也故意放慢了腳步,就這樣本來半個小時的路程硬是被走成了一個多小時。
而且在此期間,裴邵為了自己的小心思,麵不改色地說為了怕薑梨著涼所以要攬著他的肩,哪怕他自己隻是穿了一件背心而已。
總之是一係列非常明顯的讓人小鹿亂撞的小動作。
不過等他們走到彆墅大門口,薑梨心頭的小鹿立馬消停了。
他警惕著遠遠地看著冉星瀾的房間熄了燈才帶著裴邵往這邊走,一直在準備著
裴邵什麼時候會問起冉星瀾。
而一直以為自己態度很明確的裴邵完全沒發現身邊的人表情慢慢凝重起來,他要是知道薑梨心裡在想什麼,估計會滿頭問號。
我親也親了,人也摟了,這種求偶姿態難道還不明顯,就差孔雀開屏了,你給我亂七八糟想這個?
實際中的裴邵隻是戀戀不舍地將人送到門口,阿梨還未成年,總不能要求進去坐坐吧。
於是最終隻憋出個,“晚安,早點休息。”
裴邵習慣性地想揉揉薑梨的頭,又覺得不合時宜,這是在人家門口,伸出來的手硬生生地給抽了回去。
直到看著裴邵完全消失在視線裡,薑梨還是很不解,難道不是……想來見冉星瀾嗎?
他皺著眉頭無意識地摳了摳指甲,還是不明白是為什麼,但是這一點也不耽誤他心裡像炸開了煙花一樣。
不要臉地覺得對方也許真就是特意送自己什麼的,也是……人之常情吧。
薑梨努力抑製唇角不讓其勾起,走向彆墅旁的一間小屋,剛進門便被質問。
“你怎麼放心讓星瀾一個人回來?不是說好讓你好好照顧他的嗎?”薑母豎起眉毛,看樣子很不開心。
她在私底下都會叫冉星瀾的昵稱。
薑梨麵對生氣的母親內心毫無波瀾,他慢慢冷下臉,反問道:“他坐自己家司機的車回來有什麼可不安全的?媽媽你不覺得我更不安全一點嗎?”
隻是平淡的語氣,沒有指責的意味,隻是卻讓薑母震驚又難堪。
“你……”她沒想到一向聽話的兒子竟然會反駁他,可是還確實是她理虧。
因為心虛,薑母倒沒再說什麼,隻是語氣不好的讓薑梨回房間。
薑梨扭頭就回了房間,也沒怎麼在意她的情緒,他這輩子隻想為自己而活。
洗過澡後的少年身上冒著濕氣,白天被黑色衣服籠罩下的肌膚白皙的有些病態,是經常不見陽光的結果。
但是卻又莫名讓人很想在上麵留下痕跡。
他板著臉開始翻箱倒櫃,在沒有裴邵的時候,他總是容易沒什麼情緒。
不過他的動作輕快,很明顯還是在心裡想著某人。
不一會兒,他在一個抽屜裡翻出來一把剪刀。
薑梨坐在鏡子前端詳著自己
的臉,其實是符合當下審美的尖尖小小的臉,很容易激發人的保護欲的。
他將留了很長的遮住了半張臉的頭發往後麵捋了捋,然後圓起桃花眼笑了笑,有點僵硬。他深吸一口氣,又一邊想著對他柔聲說話的裴邵,又笑了一遍,仿佛是在笑給那個人看,果然這一次看上去好看自然不少。
他拿起一旁的剪子毫不猶豫地將自己頭發剪掉,露出整雙桃花眼,一張白皙清純的臉蛋就暴露在鏡子前,笑起來時還帶著點魅惑的感覺。
他又去翻自己的衣櫃,將明天要穿的校服整理好放在床邊,平時他總會穿上校服外套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但是他這次隻整理了藍領白身的校服短袖。
裴哥會喜歡這個樣子的他嗎?他不高傲還聽話,絕對不會惹人生氣的。
薑梨躺在床上想著。
因為最後裴邵並沒有問詢冉星瀾的行為取悅了薑梨,他現在心情都很平靜,完全不是那副要爆炸的樣子。甚至有些天真柔軟的期待到,裴哥或許是不是真的有點點喜歡他呀,就算隻是喜歡他的這張臉也行啊。
帶著這樣的好心情,薑梨有點期待第二天的相遇,全然忘記了上一世被傷的有多慘,他把自己捂在被子裡時不時地發出了癡癡的笑,在黑夜裡莫名有些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