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 20 章(2 / 2)

還是說薑梨根本沒敢質問出口呢。

冉星瀾傾向於後一種,薑梨從小就一直小家子氣,雖然最近一兩個月好像發生了點變化,但是本質還是不會變的,估計隻能在心裡憋著氣呢吧。

他倒是有些遺憾,其實他蠻想看著兩人吵起來的。

冉星瀾擦擦嘴若有所思地回答道:“不是的阿姨,我原來和裴邵同學都是實驗一班的,隻是前些天裴邵同學轉了班,所以準確來說現在我們並不在一個班。”

裴母聽到了這個有些遺憾,說道:

“唉,本來還想著你們是同班同學能交流交流呢。”

說著她又有些好奇地問裴邵道:“你之前是為什麼要讓你爸幫你轉班啊?”她隻知道裴邵跟裴父打過電話說了要轉班的事,但是具體不知道到底是為了什麼,想著應該也是鬨脾氣了。

如果還可以轉回去的話,最好還是轉回去,她看著冉星瀾這孩子還挺不錯的,不然她家裴邵一個人到一個完全不熟悉的班,沒人帶著學習,隻怕是會越來越混。

裴邵自然不可能將是因為冉星瀾的原因,裴父裴母要是知道他喜歡男生,估計今天回去不了了。

於是隻是說了幾個無所謂的理由,主要表達他就是想轉班了。

裴母雖然偶爾會訓原主,但是也是溺愛的,聽著裴邵好像沒心情解釋,也隻是罵了他兩句就作罷了。

期間還一直教育道:“這馬上就要高考了,你在新的班級裡可不要在胡來了,特彆不要和你那群狐朋狗友出去玩,彆老是打架。”

雖然從小到大都是彆的家長來告狀的多,但是打架的人哪裡會不受傷,她到底也還是心疼的。

冉星瀾聽著裴母在關心裴邵的事,於是插話道:“阿姨您不用那麼擔心他,他和我們班的一個男生一起轉的班,那個男生特彆能管住他,現在那個男生和裴邵同學好像還一起在外麵住呢。”

這話怎麼聽怎麼感覺奇怪,但是裴母一開始倒是也沒往那上麵想,她隻是有些疑惑地問冉星瀾道:“那個男孩子成績好不好?我怎麼沒聽說我家裴邵有什麼特彆玩的好的男生,是不是鄭北?”

冉星瀾剛又要回答。

裴邵已經看他頗不順眼了,他也看出來冉星瀾的目的了。

於是直接有些不耐煩地插話道:“媽你彆問了……彆管我那麼多。”說著還看著冉星瀾壓了壓手指,發出清脆的聲音,“有些人本來就是欠教訓。”

冉星瀾果然一聽到裴邵的話就心驚膽戰地噤了聲。

而後因為惱怒而胸膛微微起伏,他是真沒想到,眼前這個人會有一天為了彆人威脅他。

看來薑梨手段真是高。

冉星瀾原本光風霽月的臉有些微微扭曲。

裴母看著裴邵的表現也不好意思再繼續追問下去,隻是暗暗地罵

了聲:“暴脾氣。”

有時候她兒子不耐煩起來,她也會有些害怕。

後麵冉星瀾收斂許多,也許是因為被裴邵這麼直白地對待而生氣了,所以一直都要說話不說話的樣子。

裴母也不好一直聊,這頓飯也吃的快了起來。

不過等大家出了包廂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大抵快要九點多鐘的樣子。

裴邵是不是看手機見薑梨也沒有聯係他,但正是毫無消息他才更擔心些,因此出了酒店便跟裴母說要離開了。

裴母自然又想起了冉星瀾所說的現在有個男孩子和她兒子住在一起,看著裴邵火急火燎地想回去就覺得很怪異,不過到底沒多說什麼。

裴邵其實也沒想解釋,反正在他看來遲早要說的,原主本來就喜歡男人,所以他也不算對不起原主父母,說不定等高考完後他就要開口了,到時候就算裴父裴母想讓他掃地出門也行。

他於是自己打車回了他和薑梨的家。

一直到開門時,外麵一切如常,看起來沒什麼不對勁的樣子,他稍微安了心,而後才進門。

他以為薑梨會在家一邊做作業一邊等他,沒想到對方隻是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好像什麼也沒做。

聽到他進來的聲響才轉過頭來,整個房間裡隻開了玄關處的燈,應該是為了等他,其他的燈並沒有打開。

在暗淡的燈光下薑梨的樣子笑的很甜,但是他很奇怪的感覺到眼前的男孩仿佛笑意不達眼底。

隻不過裴邵沒怎麼在意,隻以為自己是被剛才冉星瀾給惡心到了,所以才會有這樣的錯覺。

他打開燈,室內一瞬間明亮起來。

“阿梨,你今天偷懶沒學習。”裴邵開玩笑般的指責道。

“裴哥今天不也是忙著有事嗎?”薑梨托腮回道,一雙水潤潤的眸子就這樣看著裴邵,看的讓人心虛。

到底是瞞了薑梨,裴邵錯開話題道:“那我們今天都休息一天,明天再開始學習。”

正巧剛剛考完一模阿梨應該也有點累了。

“好啊,那裴哥去洗漱一下然後休息吧。”薑梨說完這話也沒動,就一直在沙發上坐著。

裴邵覺得有些瘮得慌就隻好先去浴室洗澡了。

他從家裡輾轉到酒店也覺得很累,確實想早些休息,

加上既然阿梨沒什麼事,他也就放下了緊繃的心,洗浴擦了擦頭發就打算回房。

不料薑梨在他麵前攔住了他,乖乖巧巧的捧了一杯水到他麵前讓他喝。

“沒事,我不渴。”裴邵先是有些驚奇,然後又覺得阿梨好貼心,但是他是真的不渴。

“可是待會兒會渴的。”

裴邵也不明白薑梨為什麼這麼堅持,隻好有些疑惑地看著他,但還是拿過了一口喝了下去。

因為喝的太急促,所以有一些順著喉結滴了下來。

裴邵擦擦嘴有些奇怪的說道:“感覺這白開水味道好像……”

“怎麼了?”薑梨的眼神被眼前人擦嘴的動作打斷,心裡有些急不可待了。

裴邵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加上沒覺得是什麼大事,於是隻好搖搖頭回了房,並跟薑梨說了晚安。

裴邵本來就不容易失眠,今天更是倒床就睡,不一會兒就沒什麼意識了。

薑梨坐在外麵等了許久,估摸著裴邵已經睡沉了才走到他的門邊悄悄開了門。

察覺到床上躺著的人的均勻呼吸,他才開了床頭燈。

他買的這類安眠藥是讓人容易睡沉的,能一覺睡到第二天。

薑梨坐在床頭,輕輕地摸著裴邵鼓起的喉結,還有點濕濕的樣子,他鬼使神差地低頭用舌尖舔了一下,而後有些心滿意足地靠在裴邵的胸膛裡,眼睛一眨不眨。

在聽到裴邵騙他的那刻,他腦子裡其實閃過恐怖的想法,乾脆將所有安眠藥都泡進水裡,他們兩個一起喝了。

這樣以後裴哥就再也不會騙他了,也再也不會離開他了。

但是他還是舍不得。

薑梨的手指輕輕碰觸身下人的臉頰,棱角分明的下顎,還有那總是說著溫柔話語的唇。

心裡想著,這個人是不是天生的,一邊能那樣深情地看著他,對他說溫柔的話,一邊也能毫不眨眼的騙他,拋棄他。

像是天生地讓他傷心,又讓他喜歡。

薑梨在裴邵旁邊躺了一會兒,將其手臂抱著環著自己的腰,這一切讓他幸福的有些忘了自己打算要做的事。

不過腦子裡突然又閃過那張照片的樣子,這才突然清醒了。

於是果斷地將自己上半身的衣服脫掉,露出白皙的身體,他躺在裴邵懷裡

,拿被子遮蓋住腰。

而後像是不知道疼一樣在脖頸處、肩頸處、胸膛處用手指扯出青紫的痕跡來,然後又拍了拍臉,將冷白色的肌膚拍的紅潤起來,製造一看就讓人遐想的場麵。

做完這一切後,薑梨才擠了幾滴淚,濕潤了臉頰,讓裴邵的頭輕輕側過來,不顯示他閉著眼睛的畫麵,而後將裴邵的大掌放在他胸膛上,這一切顯得十分豔靡。

薑梨將腦袋靠在其胸膛裡,拿出手機找好角度,將這一切拍了下來。

照片裡的薑梨眼尾泛紅,眼角帶淚,唇瓣也被他咬地蒼白,身上還清晰的留下了像是被侵犯過的痕跡。

裴邵第二天起床後,隻覺得睡得很沉,看了看時間,發現自己竟然睡到了九點。

平時他一般六點就能起床,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壓力太大了。

他揉了揉眼睛走向客廳,發現阿梨已經洗漱好坐在沙發上看電視了,正在放一檔法製節目。

他好笑地問道:“阿梨你還看這個啊,早上起來有沒有背書。”

薑梨依舊笑的甜蜜,說道:“不著急這一會兒啊,多了解一下法律知識以後說不定有用呢。”

裴邵有些欣慰地點點頭,覺得他家阿梨確實是長大了。

薑梨坐在沙發上依舊笑的好看,他身份證上是六月十號的生日,而昨晚的照片的水印上還是四月二號。

侵犯未成年人,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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