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光被窗簾擋在了外麵,隻從縫隙之間偷偷往房間裡灑了一縷,剛好落在正在酣睡的人身上,頭發絲也染上了淺金色的光暈。
他嘟囔著往旁邊伸了伸手,又擠了擠翻了個身,隨著他的動作,被子從身上滑落下來,漂亮的蝴蝶骨暴露在空氣中,還能明顯見到曖昧的痕跡。
薑梨摸著摸著感覺空落落的沒人,在睡夢中皺了皺臉,已經感覺心跳有些加快了,是慌出來的。
本來睡眠很淺的人陡然睜開了眼,第一件事便是坐起來看看旁邊有沒有人。
果然沒人。
他眸色暗了暗,渾身都是被拋棄的感覺,身體還難受的緊。
裴邵坐在電腦桌旁感受到了動靜,出聲問了句:“阿梨你醒了麼?”
他開始的計劃裡麵沒有這一步,所以今天的日程是沒有空出來的,隻能提前取消比較重要的會議,在家辦公。
床上坐著的男孩表情迷茫了一瞬,才又發出亮光來。
薑梨看到金主的臉才安下心來,又感受到身體雖然有異樣的感覺,但是明顯是被清理乾淨過的很舒服,才扭捏著點了點頭。
他還以為這個壞家夥弄了他自己快活了就丟下他不管了呢,那他就真的要生氣了。
不過意識清醒過來發現這裡好像就是金主家裡,他前世都隻來過一次的地方。
薑梨看著簡潔大方的臥室微微愣了神,昨晚金主是把他帶回家了,沒有去酒店,當真遵從他的意願回了家,而且自己現在還坐在對方的床上。
可能是真的撩起了火,所以對方才讓他占了便宜,不然怎麼可能把他帶來這裡。
薑梨努努嘴,不是很高興。
用腳踢了踢柔軟的被子,薑梨往後一仰陷進了床裡,不自覺地回憶起了昨晚,身體甚至還有記憶。昨晚的金主好凶,一點都不溫柔,根本不聽他哭的難受,就是不停下來,雖然他確實也很舒服就是了。最記得清楚的就是金主的懷抱好熱,像是要讓他化了一樣。
薑梨看上去像是在抱怨著,但是心裡軟成一團,哪裡是有一點不滿的樣子。
他側著臉枕著沾有裴邵氣息的枕頭,盯著正在敲打著鍵盤態度認真的男人,不太舍得立刻離開。
他覺得自己好像貪心了,現在已經不願意再讓金主給他在外麵置辦什麼房子了,他就喜歡睡在這裡。而且睡在這裡的話,對方沒辦法拋棄他走掉。
薑梨縮了縮身體,讓全身都被裴邵的氣息包裹著。
裴邵一邊看著電腦一邊想到今天還是工作日,之前隻想著讓阿梨好好休息倒是不知道對方上午有沒有課。
去上課是不可能了,昨晚有點狠,肯定還難受著,如果有課的話他去向他們院長聯係任課老師請一下假。
於是開口問道:“阿梨你待會還有沒有課?”
薑梨本來軟趴趴地想著要怎麼開口讓自己搬進來,聽到裴邵的話還以為對方又要接他會學校。他現在腦子裡一片漿糊,哪裡還記得有沒有課,總之他肯定是不能這麼快離開的。
什麼條件都沒說好呢,這怎麼能白睡啊,睡完了又接回去。
懷疑金主根本還沒打算給他小情兒的名分,薑梨氣得胸口發疼,想到以後彆說再來這了,可能連外麵的房子都沒了,他就慌得很。
因為昨晚這人就沒打算要他的,還是他自己勾引才換來這個結果的。
薑梨不想跟對方打啞謎了,如果對方真的想當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他是不會同意的。
於是道:“我今天沒課了,你彆想著讓我回學校。”
語氣霸道的很。
看著裴邵也許是被他的反應嚇到了而露出震驚的神情,薑梨覺得自己是猜對了,於是也沒再像前世一樣體貼地妥協,而是一副不鬨大不心甘的樣子:“裴總,你直接說你打算把我怎麼辦吧,不可能白睡吧。”
說完,薑梨都感覺自己好像是要報酬的語氣,於是又氣急敗壞地打補丁:“還有,我不會接受一夜情的,起碼得是個長期關係。”
最少要包個幾年吧。
說著也不害臊坦坦白白地剝了身上的被子,讓整個胸前紅腫的樣子都給裴邵看到。
都是他乾的,不負責是不行的。
裴邵理解完薑梨的意思,雖然也有些驚訝於這個進度,不過想想他們昨晚該辦的事都已經辦了,也應該沒什麼必要再搞什麼戀愛前的曖昧期了,把人放在身邊才是正事。
而且這個世界的原身就是個比較開放的世界,不然怎麼可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