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2)

看著小蛇將蛋液全部咽了下去,裴邵才拿出自己買的饅頭,兩三口解決掉。

而後他又將小蛇從背簍裡抱出來,放在自己大腿上,實在沉的很。他來時便帶了外敷的藥,小蛇的恢複能力比他想象中強很多,不過還是一次都不能落下。

小蛇乖巧地讓男人給自己受傷之處敷藥,看著男人細致的眼神,它又忍不住舔弄男人的下巴。在書生看不到的地方,它的金黃色瞳孔危險又迷人。

蛇的侵略性極強,也十分有危機感,平時的乖順也是因為對它來說男人的表現還算令人滿意,不過若是男人有一天要拋棄它,那它立刻便會將他纏到窒息。

裴邵對小蛇的黏糊勁習以為常,下巴處已經是一片濕潤。

傷藥敷完了,估摸著又要開工了,裴邵打算繼續將小蛇提溜進背簍裡,不過已經開始思考在碼頭做工還是不行,不能時時照料到小蛇。

小蛇不情願,它不想躲在背簍裡看著書生和他人交談,特彆是那個女子,小蛇對她十分仇視。

於是剛被扒拉下來又纏了上去。

裴邵哭笑不得,隻覺得自己真的是養了個寶寶,看著小蛇軲轆似的大眼睛,裴邵還是覺得不能心軟。

於是隻好又繼續玩弄起小蛇的尾巴來,直到感受到小蛇的瞳孔渙散起來。突然小蛇身子一弓,有些被刺激到似的不小心滾到了背簍裡,還在裡麵蜷縮著繼續發顫。

裴邵回想起剛才的動作,也有些尷尬地想起自己好像是不小心摸到了小腹的那處,他也愧於見小蛇,隻好趁機蓋上蓋子,背起背簍往碼頭的方向走去。

雖然知道小蛇就是阿梨的本體,可對蛇形的阿梨做羞恥的事,他還是覺得很奇怪。

小蛇平靜下來後,發現自己已經被關的死死的,而罪魁禍首已經又開始繼續做工了。它張著嘴,獠牙輕輕劃過背簍壁,不平地想,果然不能被好看的男人迷惑。

經過上午裴邵那樣的態度,莫小瑜已經對他的背簍退避三舍了,心裡仍是生氣。

杜修識相的在一旁陪著莫小瑜聊天,有時說一些幽默的話引她發笑,莫小瑜莫名覺得其實杜修也不錯,條件尚可,最起碼對她好。

丫鬟還端著那碗冰粉,沒有小姐的發話,她也不敢隨便動。終於是端的有些手酸了,丫鬟才小心翼翼地問了句:“小姐,這冰粉……”

放了這麼久的冰粉,自然是不能給小姐吃了的。她倒是饞,畢竟平時也不舍得用自己的月錢買零嘴,隻是沒有小姐的吩咐她還是不敢動。

莫小瑜正被杜修哄的開心,已經漸漸對杜修改觀了。她瞥了一眼丫鬟手裡看著涼涼爽爽的冰粉,不知在想什麼。

莫小瑜本來是想著讓丫鬟把冰粉給裴邵送過去的,在這樣的烈日下乾活看著就很累,不過她現在看見這碗涼粉就來氣。

“扔了。”她沒多加思考便冷冷地說。

丫鬟有些可惜地看了看手裡的冰粉,隻好小跑去扔掉。

杜修看出來莫小瑜對裴邵仍舊有些上心,雖然不至於是將才那樣懷春的少女心思,但是他也明白,就是連挫敗感也會引起莫小瑜對裴邵的關注。

於是他在一旁好心地提議道:“小姐,將才那工人那樣對您,乾起活來也一般,不如我待會去跟包工頭說一聲不讓他之後再來了。”

莫小瑜聽到杜修的話,先是本能地覺得不好。畢竟莫小瑜雖然驕縱,但是卻也從來沒有做過違背內心的事。

隻是她瞧著那人的態度依舊冷硬,也不知來給她道歉,小姐脾氣就上來了。

“就依你說的做。”聽杜修的話,這書生該是實在找不到活計乾了才會不得已來碼頭。她這番使計讓對方失去這份工,應該能奪了他的傲骨罷。不過若是書生當真再也找不到其他求生的活,那她也沒有搭理他的必要了,那卻證實了杜修所說的,這書生不過是個窩囊廢。

簡而言之,莫小瑜確實是因為被拒絕而心生不滿。

杜修得令後得意極了,一直將雙手負在身後,也不怕烈日,陰涼的地方不呆反而在工人們來回往返的路上轉悠。

他隻要一想到待會自己告訴裴邵這個噩耗時對方哀求自己的樣子便心情大好。

杜修也沒閒著,每次書生負著麻袋到他麵前時,他都要特意訓上兩句,斥責書生動作慢。

裴邵沒理他狗吠,完全沒被激怒。倒是包工頭有些生氣了,這些工人都是他招來的,人家各個都是家裡的頂梁柱,乾活的一把好手。況且他們可不是莫家的奴才,隻是一方出錢一方出力的交易關係罷了。

杜修因攔在書生麵前而被他撞得肩膀發酸,剛要破口大罵,發泄自己的情緒,就被包工頭拉著走了。

“杜賬房,您沒事彆瞎轉悠,乾擾工人們搬貨,到時候延長工時大家可是要加銀子的。”

縣城裡商人多著呢,找他搬運的老板並不少。

杜修一口氣悶在嗓子裡,卻看莫小瑜也覺得他有些丟人現眼似的,沒多呆又帶著丫鬟坐上轎子離開了。杜修心裡不爽,但也發覺自己太得意忘形了,在莫小瑜麵前失去形象可是得不償失。

終於太陽慢慢地落下去了,工人們也開始陸續完成了最後一批貨的搬運。

裴邵去包工頭處結工錢,到手了剩下30文。

“小裴今日當真讓咱刮目相看,若是急需銀錢的話,明日還可以來碼頭找老哥。”包工頭說道。

工人們工錢日結,也說明這份工不固定,有時容易缺人。

杜修聽完包工頭的話,剛要開口說起自家小姐的吩咐,卻聽書生穿戴整齊背起背簍,神情平淡地道:“勞煩您厚愛,日後便不來了。”

杜修晃了晃神,又覺得情有可原,裴邵肯定是受不了這個苦的,隻是沒能當麵踩他臉子還是覺得很不爽。

他站在原地想了片刻,做了個決定。

肉蛋在這個朝代對於普通百姓來說是比較貴的,豬肉要一百文才能買一斤,相當於一個成年男子一日的工錢,雞蛋也要三文一枚。

裴邵背著小蛇回了家,回來路上又給它買了幾枚雞蛋,還買了一升米,花了十五文,這樣一天下來就剩二十文左右了。

不過也好歹能暫時供幾日生活。

裴邵思忖著,還是要找來錢多的。

小蛇一回到家便又繼續纏在男人身上,它還是喜歡這裡,沒有其他人。它時不時地用尾巴輕輕拍打男人的身子,以示對白日裡被玩弄的不滿。

一日下來,本來裴邵還沒什麼感覺,不過當晚上躺在床榻上時,肌肉的酸痛感便滾滾襲來。小蛇卻還一邊仰頭看著他,一邊在他懷裡玩鬨,完全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乖乖,安生休息。”裴邵將小蛇活潑擺動的尖尖腦袋壓進自己懷裡,剛要閉上眼睛,小蛇卻又從他手心裡逃了出來,還一個勁地往他脖子下麵拱。

裴邵不知道它想做什麼,隻好順從地翻過身來,趴在床榻上,準備以這個姿勢入睡。

卻感受到小蛇盤在他背上,一直來回扭動,腦袋卻依舊伸著,盯著男人俊秀的麵龐。

蛇是很沉的,開始時裴邵抱它許久都要手酸,不過此刻也感覺到肌肉被按壓的舒服。

裴邵總算明白小蛇的意思,柔情地看著它來回活動低低地笑了。

“不該說阿梨是笨蛇的,明明會疼人的很。”都知道要給他按摩。

小蛇仿佛被鼓舞了,完全不知疲倦,還要一邊親書生。

裴邵意識慢慢清醒時,感受到腰上很沉。

“乖阿梨,你怎麼這麼沉。”裴邵躺在床上閉著眼,還有困意,卻開始調戲小蛇。

他還以為小蛇發覺他醒了便會粘人的要像往常一樣在他脖頸處探頭探腦,不料卻聽到一聲冷哼:“哼,嫌我重?”

裴邵被驚醒,才看著薑梨正跨坐在他腰上,窗戶外滲透進來的陽光照在他**的背上,可以看得出已經有一些地方慢慢愈合了,隻是留下的疤還是不怎麼好看。

薑梨一邊啃咬男人的胸膛,氣的不行,他還沒來得及就上次男人編造什麼亂七八糟的表弟的身份而報仇呢,那條笨蛇就出來了。

他可完全不想承認那條笨蛇就是自己了,傻乎乎的什麼也不懂,任由男人逗弄。

薑梨想著可氣,又狠狠地咬了男人一口。

他下嘴是真的沒有輕重,不久裴邵手臂上便出現了一個紅紅的牙印。

裴邵莫名覺得小蛇像是婚前的阿梨,乖巧可愛,什麼都依他的。而麵前這個小瘋子更像是婚後的阿梨,脾氣大愛生氣,老要他哄。

不過都是他喜歡的阿梨。

“一點都不重。”裴邵連忙挽回道。

他剛要撐著手從床上起來,隻是薑梨一把撲倒了他,就開始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