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遠卓連忙站了起來,“沈老師給我們的支持已經很多了,您是我這幾年遇到過最好的.....也是最漂亮的老師了!”
顏亦童和宋希哲又開始起哄,於是眾人又一起乾了一杯,一箱酒很快就沒了,又要了半打,本來付遠卓是叫的一箱,但沈幼乙不許。
等半打酒再次喝完,餐桌上已經成了殘局,付遠卓和顏亦童酒量一般,最多也就是三、四瓶的量,此刻已經是上頭了的狀態,付遠卓流著眼淚說要跟馮茜茜打電話,問成默批準不批準。
成默自然十分理性的告訴他,這種情況下打電話絕對是負分,於是顏亦童便揮舞著手機,說她來打,在手機上找了半天馮茜茜的電話,開了免提便撥了出去,讓付遠卓能聽一下馮茜茜的聲音,以解相思之苦.....
至於宋希哲兩瓶就已經到頂,已經趴到了桌子上。
沈幼乙酒量倒是不錯,可一個人喝了大半箱也有些醉意了,起身上打算去上洗手間的時候,還踢翻了瓶子,頓時天台上響起了乒乒乓乓的響聲......
付遠卓見狀,連忙對成默做了一個手勢,讓成默跟著去照看一下,這裡隻有成默一個人是最清醒的,再說了顏亦童也不可能去,她正在幫他打電話。
成默起身,“沈老師,我扶你!”
沈幼乙揮了揮手,頭都沒有回,“不用,我還清醒著呢!”
成默看見沈幼乙伸手去抓樓梯的欄杆,便立刻跟了上去,一隻手抓住了沈幼乙的胳膊。
沈幼乙毫不猶豫的就想要推開,扭頭一看,見是成默,才停住了動作,笑著說道:“沈老師真的沒有喝醉,成默,不用你管.....”
成默看著沈幼乙有些朦朧的眼神,理所當然的說道:“沈老師不用我管,可是西姐我要管啊!”
沈幼乙微微一楞,沒有繼續說“不”,而是睜著滿蘊著濕氣的大眼睛問道:“成默,那個保鏢是怎麼回事?你的病是不是有機會治了?”
頓了一下,沈幼乙又伸手捏了一下成默的鼻子,“如果不方便回答也沒關係,但不許說謊.....”
沈幼乙的鼻息帶著一點點啤酒花的味道,並不是那種很濃的酒氣,混合著她身上淡淡的花草香的香水味,反而讓成默覺得有一種特彆迷離的香氣。
成默看著沈幼乙的手離開了他的鼻尖,衝著他笑的真是醉人,好看的讓成默都呆了片刻。
沈幼乙無疑是一位秀外慧中的女子,如果要選一個最具有華夏女性魅力和氣質的,非沈幼乙這樣女性莫屬了,說話潤物細無聲,大方又內斂,矜持又從容,這樣的女性大概是所有長輩們都會中意的好媳婦人選,尤其是她的眸子裡有一種讓人會放下戒備的真誠。
成默將視線飛快的從沈幼乙那兩朵勾人的梨渦中移開,心道:不騙人不行啊!他猶豫了一下回答道:“保鏢是謝旻韞的,我的心臟病現在拿到了一種特效藥,可以勉強維持住了,至少十多二十年不用擔心.....”
沈幼乙一聽是謝旻韞,又聽十多二十年不用擔心,就有些高興的忘乎所以,將成默摟進了懷裡,揉著他的頭發,滿腔欣喜的說道:“這種大喜的事情為什麼不告訴我?我前些天還拜托了高校醫,讓她幫忙找心臟源,她都答應了.....”
成默聽到高校醫的名字,又是一陣頭大,因為他介入高雲集團的方式必須以高月美和井醒做突破口,明天他就打算繼續回到白秀秀的酒吧上班,這煩人的事情讓他忽略了自己正被溫香軟玉摟在懷裡,頭上枕著觸感明顯的波濤。
“真是對不起,西姐,我也是才拿到這種特效藥的.....這個藥是美國正在試驗中的藥物,還沒有對外發售,所以我必須得保密,如果是彆人問我,我都不會說的!”
沈幼乙自然不會懷疑成默會在這種事情上麵說謊,由衷的替成默感到開心,緊緊的抱住他,小聲的說道:“太好了,太好了,沒什麼對不起的,隻要你的病能治好,就什麼都好.....”
成默感覺自己被悶進了一朵柔軟又香甜的雲朵裡麵,雖然很窒息,但這種感覺又很讓人迷戀,他心想:這就是俗稱的溫柔鄉嗎?果然是埋葬英雄的英雄塚,即便他這樣心智堅硬的人,都會覺得溫暖的快要讓人融化了,更何況其他的人.....
成默又想起了謝旻韞的吻,覺得自己應該改變對女性的誤解,像沈幼乙這樣的女性絕對不可能功利,更不會是陷阱,她是沙漠中的綠洲,大海裡的島嶼。
她是最本真的女性,能給予他最原始的安慰。
但這一刻成默又想起了沈道一,他覺得自己應該解開這個疑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