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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25日,德意誌時間上午5時50分。
聖誕節。
凱澤斯勞滕市郊,依山傍水的拉姆施泰因米軍空軍基地一側是德意誌曆史上最重要的河流——萊茵河。在淩晨的微光中,德意誌的母親河在這座看上去安靜異常的基地邊無聲流淌。在它的另一側是連綿的丘陵,啟明星高懸,旭日的光尚未跳上沒有一絲綠意的群山。
一輛紅色奔馳冷藏車開著大燈正沿著河邊的公路向著基地駛來,氙氣大燈在寂靜的清晨掠過黝黑的河麵,撒下一片粼粼波光,沉悶的卡車的引擎聲隨著河流飛馳,很快冷藏車就抵達了去往基地的道路,冷藏卡車拐了個彎就到達了拉姆施泰因米軍空軍基地正門。
探照燈掃了過來,戴著卡車帽的司機按下了窗戶亮出通行證,才注意到站在大門口的哨兵已經不是往日熟悉的米軍士兵,而是換上了穿著德意誌國防軍軍服的士兵。
“嘿!小夥子,難道這裡不是拉姆施泰因空軍基地。”一臉白色絡腮胡子的卡車司機虛著眼睛大聲問。
荷槍實彈的德意誌國防軍士兵借著探照燈的燈光抬頭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道:“是!但是它已經不是米軍拉姆施泰因空軍基地,而是拉姆施泰因空軍基地。”
卡車司機有些驚愕,扭頭看向了大門一側的岩石圍牆,原本應該黏貼在圍牆上一排米軍空軍基地的標誌被鏟掉了,隻剩下了和周圍牆壁顏色截然不同的四個圓形印記,以及底下的一排“wele to stein rahm air force base”的不鏽鋼英文。
卡車司機舉起了雙手,一臉莫名其妙的說道:“為什麼我沒有接到通知.....我可是拖了一車的食物過來,還有你們....不對,應該是他們米軍特意訂的聖誕節火雞.....誰能告訴我,現在該怎麼辦?”
“他們沒付錢嗎?”哨兵皺著眉頭問。
“我也不清楚,我隻是個送貨的卡車司機,又不是老板。”見哨兵表情嚴肅,卡車司機又說,“不過我猜應該付了,米國人結賬還是挺痛快的。”
“如果米軍付了錢,你就把貨拖回去,這裡不要。”哨兵說。
“那我該送去哪裡?”卡車司機疑惑的問。
“沒人要,想怎麼處理是你的事!”
“我的天,這可是價值幾萬歐的食品,就這樣不要了?”卡車司機一臉不可思議的問。
“不要了。”哨兵淡淡的說。
卡車司機有些懵,隔了半晌才說:“如果沒付錢呢?”
“如果沒有付錢也不關你的事,讓你們公司的人找米軍的人要。”哨兵冷聲說。
“哦!這可是太糟糕了。”卡車司機揮了下手,接著他考慮了一下說道:“要不,我打個電話問下我的上司該怎麼辦?”
“我覺得不需要問,反正你進不去。”哨兵說,他用手中的m4a1突擊步槍敲了敲卡車的車門,“沒必要耽誤時間。”
“也就是幾分鐘而已。”卡車司機聳了聳肩膀,掏出了手機,開始撥打上司的電話。
就在這時,整個大地都振動了起來,接著一連串隱約的轟鳴聲,這聲音越來越響像是潮水轟擊岩石的聲浪,卡車司機睜大眼睛朝著聲音來源的地方望了過去,就在基地背後的丘陵腰部,升起了一排白色的巨大子彈,它們尾部噴射著熾烈的火焰,如同火箭一般正在緩緩升空。
卡車司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舉著手機情不自禁的問道:“這是在發射.....發射導彈嗎?”
哨兵回頭看了一眼,此刻八枚導彈已經從導彈發射井裡升空,筆直的指向泛白的天空,幾束紅色的噴流照亮了黑色的山體,與此同時不遠處的機場裡升起了一片無人機,黑壓壓的機群背著天際的微光,向著西北方向飛去,哨兵回過頭麵無表情的說道:“對,這是‘赫利俄斯ii’型地對地精確製導導彈。”
“是實驗嗎?還是要發射去哪裡?”卡車司機完全忘記了正在撥打電話,仰頭透過車窗看著白色的導彈越變越小,越升越高。
“我不知道它要去哪裡,但我知道你要去哪裡。”
“嗯?”卡車司機轉頭看向了哨兵。
哨兵舉起了手中的m4a1突擊步對準了卡車司機的眉心,從容不迫的扣動了扳機,槍聲響起,血光迸射,卡車司機被子彈的慣性帶的歪到向副駕駛,手中的手機滑落,裡麵傳來了遙遠的呼喚:“施密特?施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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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12月25日,丹麥時間上午6時13分。
北海。
經度5.12210358593749,緯度55.38016814927612。
太陽還未曾躍出海平線,因此天色晦暗,在洶湧的海浪中,米軍最強大的尼米茲級的“喬治·布什”號核動力航母帶著3艘核動力潛艇和16艘其他軍艦組成的海軍編隊正緩慢的駛向德意誌與丹麥交界的裡克斯布勒港。
“喬治·布什”號的作戰指揮室裡隻有兩個人,一個是第六艦隊總司令弗蘭克林·克雷·潘多夫天,另一個則是星門駐歐羅巴總領事斯特恩·金,此刻兩人正抽著雪茄,生態輕鬆的站在沙盤一樣的裸眼全息地圖麵前,這是星門的最新科技,不僅可以放大縮小,並且精確度極高,甚至能夠準確的還原觀察地的建築以及地表特征。
兩人正凝神看著全息地圖逐漸將場景放大,剛開始是高空俯瞰丹麥全境,隨著視角逐漸降低,先是日德蘭半島,鏡頭如同俯衝一般的快速向下,接著是一片廣袤綠色的斯泰平平原,當地圖掠過一片雲層時,清晰的場景變的模糊,被鵝毛大雪籠罩的克裡斯欽菲爾德小鎮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之中。
可以看到西斯都教堂的尖頂時,斯特恩·金在虛空中揮了下手,鳥瞰地圖立刻停止了縮小,斯特恩·金又在浮在虛空中的麵板上點了兩下,選擇了取消天氣效果,立刻漫天的大雪消失不見,克裡斯欽菲爾德小鎮的大街小巷無比清晰的呈現在兩個人眼前,甚至清楚到能夠看見狹窄的巷道裡有人行走。
很明顯這是實時地圖。
弗蘭克林·克雷·潘多夫舉著雪茄凝視著地圖疑惑的問:“在電子乾擾的情況下也能這麼清楚?”
斯特恩·金說:“那得看乾擾方是誰了。如果對手是太陽花旗幟,那麼我們就能看到關鍵部位打碼的有碼片,如果對手是太極龍,那麼很可能就隻能看到一整版馬賽克了。”
“所以說還是地圖靠譜。”
斯特恩·金“哈哈”一笑,說:“不能這樣說,在歐羅巴太極龍還是沒辦法和我們打電子戰的。當然,前提是歐宇不出什麼問題......”
說道歐宇弗蘭克林·克雷·潘多夫像是想起了什麼問:“歐宇和玫瑰十字會你看好誰?”
“就戰鬥力而言.....當然是歐宇的勝算比較大,雖然說菲利普(法蘭西神將)那個老狐狸不願意蹚克裡斯欽菲爾德這灘渾水,態度有些曖昧不明,但中立其實就是表明了態度,所以不管玫瑰十字會怎麼發動歐羅巴極端份子,也改變不了大局.....隻要他們在克裡斯欽菲爾德的謀劃失敗,肯定就會被歐宇毫不客氣的絞的粉碎,順便把這些舊貴族釘在曆史的恥辱柱上。”
這時斯特恩·金口袋裡的鈴聲響了起來,他掏出了褲袋子裡的手機,手機殼上印著的照片印著一個金發蘿莉的側麵照片,蘿莉穿著白色的吊帶衫,一頭齊耳的短發。見弗蘭克林·克雷·潘多夫盯著自己的手機殼看,斯特恩·金聳了聳肩膀說:“彆誤會,這可不是什麼三極片豔星,這是葉卡特琳娜·薩姆索諾夫,她飾演過的《你從未在此》,在片中是個鐵血蘿莉,我和愛潑斯坦那種人渣可不一樣,我隻是欣賞藝術片而已,可不會找個小島修一座莊園乾些見不得人的事。”
“說實話,愛潑斯坦比你看起來像個好人。”
“所以華夏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斯特恩·金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信息,“人不可貌相。”說完他就大笑了起來,舉著手機說,“啊哈!現在有個好消息,有個壞消息.....你想.....”
弗蘭克林·克雷·潘多夫冷冷的說道:“這麼老的對白還是不要說了。”
“壞消息就是‘歌唱者號角’沒有能拿到,現在事情變麻煩了。”頓了一下,斯特恩·金說,“壞消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