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財神爺對錦鯉美少女施展了眷顧之法,盛家兄弟回來的時候,明顯的臉上掛了幾分垮。
崔稚和魏銘都看了出來,自然咬緊了八錢的價,前後說了一刻鐘,價錢就談下來了。
盛家肯定還是賺的,隻是少賺些,用崔稚的話說,也是讓利於民了。
不管是魏銘讓利,還是盛家讓利,她崔稚這個中間商,總算是賺到了差價,簡直開心要蹦起來。
回去的路上,她跟魏銘道:“你說咱們的鹽賣相不好,他們不會見了鹽又壓價吧?今日就要交易,也來不及翻曬了。”
魏銘順著她的話想了一下,道:“你說的不無可能,要不先少換一些,把結快受潮的,緩幾天。”
崔稚連忙搖頭,“不好不好,就怕遲則生變,我得趕緊的!”
“要不,少要些米?壓到八錢,對盛家來說已經是不容易了......”
魏銘說著,見她突然笑了起來。
“糧食不能少要,不過你說我送他們點東西怎麼樣?”
“送什麼?”魏銘想了一下,一時想不到,畢竟崔稚的腦子轉得不是一般的快。
“送箱子啊,裝鹽的木箱!箱子有模有樣的,鹽的第一印象也就好了!”她嘿嘿地笑,“正好看看溫家人手藝到底如何!”
這個“第一印象”確實很有道理,魏銘琢磨著,目光不由落到了她身上。
她的目標簡單而純粹,就是要過上好日子,倒是讓他也跟著她活的輕快起來。
他這邊也不能拖著了,上一世就因為入朝太晚,很多事木已成舟。這一世現下雖然是孝期,不便科舉,但社學縣學卻要上得。從社學入縣學,過縣試、府試、道試成秀才,總要一步一步地來。
科舉的事,除了本事還講究時運,魏銘作為上一世一路考上來的人,本事自不必說,就看時運了,畢竟比上一世早了許多年,這時運中還是有許多未定之事。
魏銘思量著等生意結束了,筆杆子要拿起來了,崔稚這心裡頭已經開始給裝鹽的箱子設計造型,兩人各自思量回了溫家。
隻是走到半路上,看見那郝三爺郝修小跑著奔著一個人去,那人手裡拎著個箱子,像是個大夫。
果然郝修奔到那身前,開口道:“梅大夫,教諭身體怎麼樣?怎麼突然就暈倒了?現在醒過來沒有?”
魏銘一聽是洪教諭的事,便讓崔稚先回去,自己走過去聽郝修和梅大夫說話。
洪教諭雖然隻是個末入流的官,但管著一縣的教學之事,不光郝修這種在洪教諭身前受教多時的秀才,凡是縣裡想讀書進學的,都算是洪教諭的學生。
若是崔稚在場,她會總結兩個字,說明洪教諭的地位——校長。
至於為什麼不是縣教育局局長,那是因為洪教諭有招收學生的權利,但是因為官職低,教育開考諸事,還要聽知縣、府中學正、以及提學官的指導。
當下路上聚集了不少人,聽梅大夫說洪教諭的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