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納妾呀”崔稚沒猶豫,瞧了魏銘一眼,“反正我們那兒,男人不許納妾,誰納妾就把誰送牢裡。”
魏銘眨眨眼,想到她來的地方,女子和男子沒有區彆,也就釋然了,“這般也好。”
“什麼叫也好那是非常好,非常對我在你們這也一樣,反正不要三妻四妾的男人”
她掐著小腰,像誰欺負她似得,魏銘哭笑不得,連忙順著她,“好。”
“你好什麼呀”崔稚看他一眼。
“我覺的你說的對。”魏銘道。
“我說的當然對”崔稚拋棄葡萄,扔進了嘴裡。
那位新郎廖應傑到了葛家,皇甫騰藏在一旁,好生看了他好幾眼,繞後趁人不備,跳上了馬車。廖應傑順利接駕,馬車拉了新娘,驢車拉了嫁妝箱子,吹打了兩聲,便出了城去。
他們這邊出城,陶氏立時就得到消息了。
陶氏嘴裡連連念著阿彌陀佛,忙問嬤嬤,“城外都安排妥帖了嗎”
“妥了”嬤嬤忙道“我讓我外甥在他們歇腳的茶水鋪子親自看著,到時候就把葛青先迷倒,保準他睡上一天一夜,給葛香蘭也喂些迷藥,讓她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然後把馬車上的紅布換了青布,一點都不打眼,直接就能轉回咱們府裡,估摸著兩個時辰,差不多就到了”
嬤嬤這麼靠譜,陶氏連忙道“嬤嬤費心了,嬤嬤是大功臣,事成了我封大紅包”
“奴婢算得什麼大功臣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姑娘在這院裡,挺不直腰杆抬不起頭了姑娘從前在娘家,哪裡吃過這等苦,奴婢真絲看不過去”
陶氏眼睛有些濕潤,嬤嬤又趕緊勸她,“姑娘可彆哭,葛香蘭馬上就進府了姑爺這次定然高看你,你好好調養身子,不管葛香蘭能不能生兒子,咱們這裡調養好了,不比什麼都強”
“正是”陶氏攥緊了帕子,“這半年我心裡急躁,爺那兒又逼得緊,怎麼能安心調養這下可好了真得多謝那葛氏了,她生了兒子我也不跟她搶,讓她先帶著,終歸我能有自己的嫡子”
陶氏和嬤嬤好像是迎來了大赦天下的死囚,那種激動和期待不言而喻。
兩人耐著性子等了兩個時辰,外邊來報信,說馬車到了
“直接進榴園,把人安頓好,我這便去請了爺過來”
榴園本就是王複為葛香蘭收拾的院子,那時王複以為葛香蘭他勢在必得,專門修葺了一間寬敞的院落,起名榴園,多子多福的寓意。
陶氏梳理整齊去了王複外院的書房,而從偏門剛好駛進榴園的馬車裡,葛香蘭手下的汗浸濕了喜帕。
“彆怕,沒事,有我在,他們不能對你怎樣”
身旁濃妝豔抹的皇甫騰,將頭上的簪子插穩,眼睛看向車簾,臉上的狠厲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