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她輸的毫無懸念。
魏銘輕笑一聲,見她不要玩了,已經起了身去他案前把玩小石頭,轉過頭問他,“你這些奇形怪狀的小石頭,是乾嘛的”
魏銘張口要回,突然門外傳來了梆梆的拍門聲。
兩人相互對了個驚訝的眼神。這樣的天氣,還有人著急上門不成
魏銘轉身去拿鬥笠,見崔稚要跟,連道不必,“外邊風涼,我去看看便是。”
他三步並兩步過去開門,門拍的急,一下催著一下的,他聽到外邊喊道“木子,趕緊開門”
是大伯魏大友。
魏銘終於想起那日,沒抓住的念頭是什麼了,竟是魏大友家也垮了房子的事
“木子快開門淋死人了該死的天”魏大友喊著,羅氏也跟著喊田氏,“你可彆當聽不見,可沒有這樣做親戚的”
魏銘一把拉開了門去,羅氏一個踉蹌,差點摔進了門裡,幸而被兩個兒子兩邊扶住。
這一下,不僅魏銘,連簷下的崔稚都瞧了個清楚,魏大友一家五口人全來了。
她疑惑了發了一音,魏銘不用回頭看,就曉得她是被這陣仗嚇到了,他道“大伯,大伯娘,可是有什麼事”
魏大友使勁歎了一氣,“彆提了,木子我家土房塌了隻能先來你家借住一段日子了”
果然是這麼回事。
門簷下地方小,羅氏已經拉著兩個兒子魏金和魏銀往裡探頭探腦了。
魏銘也不好多言,招呼大伯一家先到他房裡避雨。
魏大友一家人連連道好,魏大友還同羅氏道“你看,我就說木子不是那樣的孩子都是你小心眼子”
羅氏回他“那最好了反正咱們家也塌了,不住這有什麼法子”
魏銘領著眾親戚往屋裡來,目光落在站在廊下的崔稚身上,她一轉身,頂著雨跑了。魏銘想將鬥笠遞給她,都沒來得及。
魏大友一家人開始擰衣裳上的水,小鶯雖然比魏銘大些,但是身量仿佛,羅氏可不客氣,將魏銘的外衫拿給小鶯,“凍著你可了不得都是自家人,誰管那許多趕緊換了,這可不是窮講究的時候”
小鶯到底是大姑娘了,撥開羅氏的手,“我還是跟嬸子借衣裳吧娘,你彆亂翻木子的衣裳了”
小鶯母女糾纏衣裳,魏大友和魏金打量著魏銘的屋子直嘖嘴,“真是好房子,一滴水都不露”
“我聽說請的是城裡的泥瓦匠,是不是,木子”魏金問魏銘。
魏銘將牆跟靠著的杌紮拿來給眾人坐,“是城裡的。大伯、大堂哥先坐,我去那些茶碗來。”
魏大友說去吧,還讓魏銀也跟著過去幫忙,羅氏連忙吩咐,“切點薑,多拿些紅糖過來一家人都淋了雨,了不得”
魏銘將和崔稚下的棋收了,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