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朝她點頭,嘴角抿了笑意,找仵作去了。
隻是與那仵作討論了一番,並沒有什麼有力的反駁證據。
而沒有意外地,老主簿受縣學和洪教諭的勢力和趙家所謂證據的夾擊,忙不迭地報到了青州府去,府衙見是牽扯教職官的案子,不接也沒了辦法,過了才兩日,就派人來提了人。
趙王滸一家有點忐忑,趙王滸找到了劉灃同,“你說青州府會不會查出來什麼我這心裡不踏實”
“怕什麼不是都妥妥帖帖的嗎”劉灃同問他,“那耗子藥沒人知道是哪裡來的就行了唄誰還能找到買主”
“肯定是找不到的”趙王滸道“我就是在你介紹的那個貨郎那買的,那貨郎早就離了安丘了,保證他們查不到”
劉灃同看了他一眼,“什麼叫我給你介紹的貨郎你可彆亂說話。”
劉灃同就是這麼提醒了趙王滸一句,不想趙王滸卻突然炸了毛,“我哪亂說話了這藥就是你給我引得路,主意更是你出的我可都是按照你說的辦的你可不能不管我”
趙王滸心裡正急,這桂誌育的案子一日不判下來,他這心裡就忐忑一日,當初他聽了劉灃同嘀嘀咕咕的幾句話,回去越想越覺得是個好法子,便把自家幾條不中用的狗全部藥了,然後趁黑摸到桂家院子,將耗子藥扔了進去。
現在一切雖然如期進行,可是縣學也咬的緊,據說那個魏案首還摻合了進來,四處替桂誌育奔走,再三去找仵作查驗,他真是怕查出來什麼
要知道那魏案首可是能從王複手下脫身的人
趙王滸心裡越是沒底,就越是不能輕易放走了劉灃同,“你可彆說你不知道,就是你給我出的主意”
他急赤白臉地,一把薅住了劉灃同的領子。劉灃同不及他壯實個高,被他揪得半隻腳離了地,一下子也惱怒了去,當即冷笑起來,“你說我出主意誰能證明證據呢”
“證據”趙王滸麵紅耳赤,“就是那個賣貨郎”
這可被劉灃同引得大笑了起來,“那賣貨郎呢”
他這一問,可把趙王滸問傻了賣貨郎可是自己親自塞錢送走的走到了哪裡,他也不知道
趙王滸徹底愣住了,劉灃同看著心裡雖快活,卻也不想就此跟趙王滸撕破臉,他道“你放我下來,我給你指條明路。”
趙王滸見他說這話,還有些沒從方才的震驚中走出來,沒直接鬆手,警惕道“真的假的”
“我騙你作甚”劉灃同瞪他,從他手裡奪回了領子,“我不幫你還去幫桂誌育你成了事,我難道不跟著一道落好你是傻還是憨”
這話甚是有理,趙王滸又信了他,“那你說怎麼辦”
劉灃同哼哼兩聲,“依我看,送到府裡才好辦呢府裡那位刑名師爺華恒最是看錢說話,你給錢他辦事,不好麼桂誌育該有幾個錢打點你多送些過去,事情自然成”
趙王滸喜出望外,轉眼就見劉灃同又一副事不關己的樣,並不放了他,“法子是好但是大家都落好的事,不能光我家出錢”
“那你去找另三家去”劉灃同瞥他一眼。
趙王滸卻不肯答應,非要纏著劉灃同也出一份,劉灃同被他纏煩了,準備把荷包解了給他,轉眼瞧見了自家通房頭上一支閃亮的銀簪,直接拔了下來,扔給了趙王滸,“拿去換錢”
趙王滸滿意了,通房氣得直跺腳,劉灃同安慰她,“那簪子滿大街帶的都是,給他就給他了,趕明我去跟你買支精巧的,不比這個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