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棄師門、背信棄義,也得活下去不是嗎?
......
唐掌櫃還在說當年的事。
“我是怎麼請你來的?許了你重金,聘你過來!如今不過是你技藝不行,被人比了下去,你不想著磨練廚藝,倒乾起這等偷雞摸狗的勾當!”
唐掌櫃說到此處一頓,“十香樓還怎麼留你?!”
韋慎猛地抬了頭,他看向唐掌櫃,眼角掃過劉賬房。
所以狡兔死,走狗烹,十香樓終於伸出腳,要將他踢出去了?
他心中有些清楚,又有些麻木,他俯下身子去收自己散亂的包袱,荷葉包著的兩塊肉和閃著光的銀條,他小心擺好放到一邊。
“這些都不是我......”他忍不住為自己辯解,話沒說完就被劉賬房打斷了。
“十香樓向來與人為善!我看你今日還是同樓裡好聚好散吧!沒必要非得鬨到見官的地步!沒意思!”
韋慎聽得一愣,接著見唐掌櫃重重一哼,轉身走了,小夥計也紛紛跑開了去,他想要辯解的話到底沒能說出口。
院裡隻剩下劉賬房,劉賬房看了他一息,“你走吧,以後十香樓同你不相乾了!該往哪去往哪去吧!”
說話連劉賬房也要走。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韋慎到底沒忍住,斜跨一步攔住了劉賬房的路,“我、我走了,一品豆腐怎麼辦?”
劉賬房直接笑了起來,“沒有你一品豆腐還沒人能做了不成?”
韋慎想到之前唐掌櫃派到他身邊的機靈的小夥計,又聽劉賬房道:“宋氏酒樓的一品豆腐都能一盅一盅的賣了一年,可見沒了你,也照樣!”
說完這話,劉賬房擦肩從韋慎旁邊走過。韋慎被他撞得踉蹌了一步,包袱差點落了下來。
他不禁苦笑,低頭看著地上的青磚,鼻子有點酸,眼中有些燙,包袱壓得脊背挺不起來,拉開後門離了去。
他這般回到家,妻子嚇了一大跳,韋慎不想多說,妻子卻哭了起來。
“公爹去了,那家的老爺子還活著,你養了他這麼多年,他躺在床上始終留著這口氣。但你現在丟了活計,咱們怎麼繼續掏錢?!”
韋慎怎麼不知那就是個無底洞,還是個非填不可的無底洞,可眼下他有什麼辦法?
家中兒子不上進,原本還有唐掌櫃安排做活,後來揪了個錯處罰了出來,到如今隻在家裡混。
一家人吃喝嚼用全靠他一個人,現在丟了活計,連進項都沒有了。
“明兒我去旁的酒樓問問吧。”韋慎低聲道。
“現今哪還有旁的酒樓賺錢?要是你,還在宋氏該多好啊!”
韋慎怔了一怔,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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