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哪裡敢牽扯出來鄔陶氏,一口咬死是不經意發現的。
這個說辭,好些人還是不信服,紛紛議論到底有誰要陷害魏銘。
有人道:“魏生是兩試案首,要陷害他的人,必然是要和他爭奪案首之人!”
這人是誰,還用問嗎?
有能力和魏銘一較高下的,在眾人眼裡,就是孟中亭無疑!
眾人議論紛紛,有不信的,也有唾棄的。
崔稚在旁又可憐了孟小六幾分。這必然是鄔陶氏的手段,不然怎麼會特特跑去清香樓喊人造勢?
倒是孟小六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提學謝淼看了魏銘一眼,“魏生如何看?”
魏銘回道:“學生以為,不論是有人作弊,還是有人陷害,道試題目提前泄露才是重中之重,還往宗師查清此事,還諸考生一個公平。”
確實如他所言,不管是要作弊還是要陷害,這次道試的源頭確定是壞了,有人泄題。
這是大忌。
要知道提學按臨各府考察學問,他所帶來的隨從、書吏全部住進考棚之中,不準外出,以免泄題。
現在出現了泄題之事,到底是何人所為,這才是提學徹查的關鍵。
至於誰人要汙蔑魏生,應該算是府裡的刑名一事了。
謝淼不由地對著魏銘點了頭,從開始到現在,見他小小年紀處變不驚,心下更是看好此生。
眼下這事要查,但也不是立時就能查出來的,謝淼先給魏銘正了名,然後表示必然嚴查此事,便將眾人遣散了。
魏銘被安丘學子圍著,有不少彆縣學子看了魏銘文章的,也都起了敬佩之心,問他事從何人,每日如何讀書作文等等,魏銘非常平易近人地“點撥”同學們幾句,眾人聽了,沒有不記在心頭的。
倒是那墨綠袍和褐色短打也被人圍了個結實,有人問他們到底為何誣陷魏銘,也有人問到底是何人指使,那兩人可不敢亂說話,使勁往考棚外擠去,擠出了門便撒丫子跑了。
差點把急急趕來的桂誌育等人撞倒。
桂誌育趕忙招呼了魏銘,問是何情況。他不過是在青州府的書肆轉了一圈,竟然聽得滿縣沸沸揚揚傳案首作弊之事,急急跑過來,發現人都散了。
魏銘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跟桂誌育說了一遍,周圍安丘縣的同學們也替魏銘說話,桂誌育這才放下心來,“不管是何人所為,這事先有提學去查,咱們先不管了!隻要咱們行的正,坐得端就好!”
眾學子都記下桂誌育的教導自不必提,且說崔稚和段萬全從頭到尾看了一出大戲,跟著人群出了考棚,站在涼蔭下吹風。
段萬全眼尖,朝著茶棚下點去,跟崔稚道,“瞧那是誰!”
崔稚一下就看見那肥碩的大身子。
她見那唐掌櫃本來悠悠扇著扇子,然後看見考棚裡湧出這麼多人,一群人追著墨綠袍和褐色短打問個不住,唐掌櫃好似回想起了相似的場景,滿臉震驚地站起身來,攔了考棚出來的一個考生把話問了,肥厚的嘴唇顫了兩下。
他一屁股又坐在了凳子上,險些把人家茶攤凳子坐散。
崔稚笑著同段萬全道:“真是不好意思,又把唐掌櫃驚著了。”
唐掌櫃和鄔陶氏會如何震驚,自不必說,倒是可憐的孟小六,遭了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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