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韋慎沒有睡著,妻子和兒媳抱著孫在在他身前哭,小孫子的嗓子哭啞了,妻子道:“唐掌櫃肯定敢要我兒的命!我兒若是死了,這一家人怎麼辦?!”
兒媳更是差點暈厥,“報官成嗎?”
妻子一巴掌打到她背上,“你懂什麼?!十香樓通著鄔家,通著官府呀!咱們都是平頭老百姓,怎麼跟他們打官司?!”
兒媳張口結舌,眼淚流個不停。
八字衙門朝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
韋慎看著哭作一團家中女人,更不知道怎麼辦了。
一整夜沒合眼。
唐掌櫃盯著他的一舉一動,他隻能又往宋氏酒樓去,他說想再乾幾天工,宋標一下就問到他,是不是兒子丟了!
宋標是想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可他怎麼敢說?!唐掌櫃綁了他兒子的意思,就是讓他說給宋家人聽!
韋慎沒看過兵書,可苦肉計他知道。不管是或者不是,他不能說,不能順著唐掌櫃的意思!
況且他沒臉說,宋標說不定早就識破了唐掌櫃的計策,根本不會信!
那他說不說有什麼意義?
但是就這麼捱下去,捱到半個月後,他聽不到消息,早晚唐掌櫃得要了他兒的命!
還不如......他去死!
對,他去死!
韋慎一下知道該怎麼辦了,告了假,走向了漠水邊。
隻有他死了,這些事就一了百了。沒了他,唐掌櫃再不能威脅著要弄死他兒子。
唐掌櫃想逼迫他榨乾他的最後一絲用處,他知道自己被榨乾後,不過實在這個世界上苟活,更是如同過街老鼠一般在汙水溝裡活著。
還不如死了乾淨。
所以他必須得死,不能有一點生還的機會!
必須不能活。
......
漠水還有著由春入夏最後一絲涼意,韋慎在這一抹涼意中,感到了死後的清靜。
不用想,什麼都不用想了。
一切都乾淨了!
河水呼啦啦湧進他的口鼻,他嗆得難受,憑著最後的意誌,他讓自己不去掙紮......
正此時,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接著,更多的手拉住了他!
韋慎睜開眼睛,河水將他的眼衝的酸澀難忍,而那一雙雙手將他和那塊石頭割開,石頭沉了底,而他上了岸......
“沒想到你連死都不怕了......”宋標失魂落魄地坐在他身邊。
不僅宋標,宋糧興和崔稚也怔怔發呆。
魏銘將自己衣裳脫了,擰乾披到了**的崔稚身上。
崔稚還在發呆,指著韋慎問他,“你都敢腰上栓了石頭跳河,你有什麼苦處為何不說?”
她不禁後怕,她和宋糧興都一致以為韋慎是在唐掌櫃的支使下作戲。
誰想到......
韋慎苦著臉笑不出來,顯然不知道沒死成又該如何活下去。
魏銘看了他一眼,“既然死不了,還是說了吧。興許比起跳河自儘,還有更好的法子。”
韋慎怔了一怔,宋標恨恨嚷了他,“死都不怕,還怕什麼?!哪怕把逼你的人捅死,你再死,也算沒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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