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酒大會定下三月十五那日開放,為期一個月,每逢五公布酒商的排名,共三次。
本次參會的酒商一共一百二十八家,公布的儀真縣城可以兌換榆木錢的商鋪一共是二十八間,一家店鋪最少要同時擺放五六種酒,而平日裡就賣酒的店鋪如酒樓、客棧、酒鋪等,攏共十間。
栗老板說,比上一期在揚州舉行的邀酒大會,擠巴多了。
不過栗老板一點都不在意,無所謂的很,“上次排進三十名以內的酒,倒是可以拿出看家本事,爭一爭位次,似我等,再等幾年,名氣起來一些再說吧。”
栗老板家的栗子黃,上期到最後排名四十八,中不溜的水平,不過比上上期,還是進步了八名的。栗老板道:“酒水這麼多,每一期的浮動一般也就在十名以內,我們家的酒,傳到我兒子當家的時候,我覺得差不多可以爭一爭位次了。雖然也有那等出其不意的酒商,能一次躍進幾十名,但畢竟是少數。”
他說著,同崔稚和段萬全道:“你們五景釀是第一次參會,這第一次若能拿到八十名以內,下次就讓你們馮老板和崔老板來,若是不能,便也算了,不夠水路的錢。”
崔稚不禁笑出了聲。
栗老板真是個佛係玩家啊!
她轉頭,見著魏銘和鄔梨也聽見了這話,鄔梨嘀咕道:“可不是麼!我一個人坐船從青州過來,都快把家底掏空了,彆說這麼多酒了!也就是馮老板和崔老板有錢!”
他不曉得崔老板是誰,魏銘曉得,特特看了崔稚一眼,招呼她到眼前來。
“魏大人有何高見?”
魏銘道:“南人多不知北酒,雖則喝起來差不多,但名氣不行。如栗老板所言,這邀酒大會每期酒商名次波動上下不過十名,顯然就是論名氣。似去歲那次名秀春酒、三名元和黃酒,今次才是最大贏家。”
崔稚撇撇嘴,“但那秀春酒也不過參加了兩次,今次才是第三次。”
栗老板同段萬全正說著話,聽到了這話,笑了起來,“雖然秀春酒起的晚,但首次參會就拿到了前二十名,是我等不能比擬的!”
“為何?”崔稚也嘗了那秀春酒,雖是好酒,但也不至於是仙露瓊釀。
栗老板嗬嗬笑,段萬全告訴崔稚,“秀春酒就是儀真本地的酒,且主家和沈家還是姻親。”
原來是占儘天時地利人和啊!
就算沈家不打招呼,旁人也會賣幾分麵子。
更何況,拿到榆木錢的商戶和鄉紳,不是沈家邀請來的,就是揚州本地的,儀真本地更是占了大頭,他們用對秀春酒或多或少都有些了解,秀春酒第一次拿到二十名內,名氣就出來了。
再看報名那日的情況,主家頗能下的去手段營銷,上期拿到次名也就不出意料了。
崔稚抱著小胳膊思量。
相比秀春酒,她真是一分好處都占不到!
但栗老板又開了口,“上期也蹦出來一個出其不意的酒。我看說不好,這次的贏家也可能是他!”
“誰?”眾人都問。
栗老板揚手,指向了前麵。
那是儀真縣最大的酒樓行風樓,論排場和青州府殷杉的清香樓有一拚,上下三層,宏偉氣派。
此時,行風樓門前停了一輛巨大的馬車,五六人合夥從馬車上搬一塊大牌匾,那牌匾閃著金光,在晌午的日光下甚是耀眼,周圍七七八八圍了好多人看。
栗老板帶著崔稚一行走上前去,段萬全個子高挑,當先看到了那牌匾上的字,倒抽一口冷氣。
栗老板嘖嘖出聲,“有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