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出奇了!兄弟這麼多人,這麼些眼,怎麼就沒看見酒在哪呢?!”
趙六刀奇得不行,快步走來問崔稚,“是不是你家狗子把酒偷喝了!”
“不可能!”崔稚連忙道:“我沒從它嘴裡聞見酒味!再說了,它就算喝了,也該有酒瓶子!”
歇在條凳上的路人也都道:“是呀!狗總不能把酒瓶子吃嘍!”
趙六刀滿頭是汗,“咱們也沒瞧見酒瓶子呀!一片碎片都沒有!”
崔稚不著急,吆喝了他再去找,“總得找出來個一二三,才能給西風液的少東家交代!”
提起大名鼎鼎的西風液,不少人問道:“你們同西風液什麼關係呀!西風液的少東家為何替你們找酒!”
崔稚聽了嗬嗬地笑,一副天機不能泄露的樣子,“左家哥哥......不,西風液的少東家,是個好人呢!”
她不肯明說,又說錯了口,眾人都露出有戲的表情,等到崔稚一轉身,眾人都交頭接耳起來。
崔稚不用聽都知道他們交頭接耳些什麼。
她嘻嘻笑,隻當聽不見。
又過了一刻鐘,趙六刀帶著所有兄弟都回來了,等著聽結果的眾人都伸了頭瞧,趙六刀在儀真縣城也有些名頭,不少人認知他,也有不少人找過他辦事。
趙六刀何嘗不知道人家等著聽他的答案呢,可兄弟們各個累的渾身是汗,就是沒找到哪裡有酒瓶。
“沒有沒有!”他煩躁道:“把你這狗子提過來,爺要親自問問!”
“那可不行!”崔稚當然不能讓他們動墨寶,“我這狗子充其量也就是被人家糊弄了,它一條小狗,總不能拿酒去賣!”
這話不假,眾人從條凳上起身圍了過來,反複問趙六刀:“老鼠洞、草窩子、下水口,都找了沒?”
“找了找了!沒有!”
眾人有閒著沒事的,要跟趙六刀進去找,還道:“小丫頭牽著狗,看看狗望哪處去!”
“行呀!”帶人參觀他們的酒坊,更能增加熟悉感。
崔稚把墨寶從案台上抱下來,墨寶一狗在前,崔稚緊隨其後,再往後便是趙六刀和閒幫兄弟,之後還有許多路人和前來看著點的管事小廝在。
一群人浩浩湯湯地擠進了院子裡,東瞧西望,希望能找出來什麼線索。
閒幫的人早已經認命了,隻一心盯著墨寶向哪裡去。墨寶此刻說不出的威風,大大方方地走到了廳堂前的屋簷下,一屁股坐在了台階上。
不走了。
崔稚暗道,真是乖墨寶!
墨寶朝她伸舌頭,嗚嗚了兩聲,意思也很明顯,晚上要吃三丁包子。
崔稚忙朝他點頭,轉頭同閒幫眾人道:“它不肯走了。”
“不肯走了?是不是就在這間屋子裡?”趙六刀疑惑。
崔稚讓他去找,他親自帶了兩個兄弟,還有兩個好事的路人進了屋,五人在屋裡一陣翻騰,最後空手走了出來。
墨寶在涼蔭下坐著,揚了一條頭腿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