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幾日,腳傷好了許多,但是鬆煙還是不放心他,讓車夫駕了車上山來接。孟中亭問了魏銘和鄔梨,可要一同乘車下山,鄔梨躍躍欲試,被魏銘攔了下來。
“你還是減一減身上的肉吧!”
鄔梨鄔梨,儼然是一個梨形的男人了,不僅如此,發際線也日漸後移,他才二十歲!
魏銘實在看不下去,勒令他必須要有個年輕人的模樣。
魏大人上一世活到四十多歲,也沒有似他一般大腹便便,頭頂稀疏,可見鄔梨有多不修邊幅!
年輕的時候不注意身體,到了一大把年紀後悔莫及。
魏銘板了臉,鄔梨隻能抽了抽鼻子,孟中亭見狀,好笑不已,先行下山去了。
他這些日子與魏銘同住一院之中,從前童子試沒能得了案首的那點不甘,完全消散了去。
相反,他倒是覺得輸給魏銘,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畢竟是魏銘!
孟中亭坐在馬車裡的時候,還在想近來跟在魏銘身邊,聽到他與旁人論的文章,一路搖搖晃晃到了山下,進了城裡,街市上的酒香和熱鬨喧囂傳進車裡,他才回過神。
鬆煙笑道:“六爺越發好學了!等到鄉試,肯定考個解元回來!”
孟中亭不許鬆煙再說這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路漫漫矣!”
鬆煙撓撓頭,似懂非懂的。
孟中亭也不與他多說,掀開車簾瞧了一眼外麵,趕忙高聲問車夫:“大槐樹下五景釀的攤子過了嗎?”
車夫連道:“六爺,咱們回小院,不走那條路,人太多。”
“還是拐個道,去大槐樹前看看。”
車夫應好,“六爺坐穩。”
說著,掉頭往大槐樹去了。
鬆煙小心瞧了一眼自家六爺,見他臉上露出了鬆快的神情,嘴角還噙了一抹淡淡的笑,鬆煙不由地想到了上次在馬車裡看到的那一幕。
六爺不會對那個小丫頭,上心了吧?
他隻這麼想了一下,又趕緊搖了頭。
崔小丫才十歲呢,六爺也就十三,六爺肯定是覺得她好玩,同她在一處放鬆,才找她玩的!
畢竟竹院的學業太緊了,連家中夫人都囑咐他,時常帶著六爺出去散散心。
鬆煙這麼一想的空檔,馬車就停了下來,車夫在外喊道:“六爺,大槐樹到了!嘿!崔姑娘正同人說話呢!”
孟中亭撩了簾子看過去,果見崔稚站在一個條凳上,四周全是條凳,坐滿了人,她一個人手舞足蹈地不知道說些什麼。
若是摔下來可怎麼得了?!
孟中亭隻看她那動作,就覺得頭疼,好在有段萬全在旁替她扶著凳子,他這才放心一些。
大槐樹下人滿為患,孟中亭擠不過去,隻好讓鬆煙過去,等到崔稚說完了,叫她過來歇一歇。然後又叫了車夫去最近的茶棚要一杯羅漢果茶來,“調些蜂蜜!”
車夫趕忙去了,回來的時候,正好同歇了口氣的崔稚遇上。
孟中亭接過茶水,塞到崔稚手裡,“怎麼說了這麼長時間?嗓子累壞了吧?”
崔稚掀開茶盅蓋子,一聞這茶噴噴香,嘻嘻笑起來,“沒事,我耐造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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