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聽,都哈哈笑起來,“人人都去看,不看反而跑的,不是偷酒賊,是什麼?”
崔稚也如此問,“還有今日,你為何又去了土地廟?老實說吧,把我們家的酒藏到哪裡去了?!”
崔唐搖頭不肯說,“我不知道,我沒偷酒!”
他堅持不肯說,崔稚也拿他沒轍,一眾圍觀人裡,有人說亮了家夥嚇嚇這小孩,小孩就肯說了,也有人說不行,捉賊捉贓,現在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這小孩偷了酒,無辜嚇著人家,可不好。
眾人吵吵嚷嚷地議論起來,崔稚聽著他們議論的十分滿意,叫了墨寶,“我這狗能聽懂人話,讓它來認一認這小孩,不就行了嗎?”
她說著,用木棒輕敲了墨寶一下,“你說你是不是把酒給這小孩了?若是,就叫一聲,若不是,就叫兩聲。”
眾人屏氣凝神。
“汪!”叫了一聲。
“呦!”眾人也都叫了起來,“這狗真能聽懂人說話呢?出了奇了!”
“這家的狗不僅會偷酒,還能聽懂人說話,還能認人,怎麼有這樣的狗?”
“瞧著也不是那種雜耍團裡的狗呀?”
比起找酒找人,此刻狗子的反應讓眾人驚奇了一陣。
路上遠遠有人騎了高頭大馬,停在路邊,往這處瞧來。
牽馬的人抬頭問馬上的玉麵少年,“爺,這五景釀可真行,酒沒找著,倒是耍的不亦樂乎。”
左迅坐在馬上,掠過黑壓壓的人群,瞧見那大槐樹下的據說崔家少東家的小丫頭,見她朝眾人揮了揮手,“大家若是不信,咱們就換過來再問我家狗一遍,免得冤枉了那小孩。”
她說著,用小棒輕敲了那狗子兩下,“狗子狗子我問你,你是不是把酒給這個小孩了,若是,就叫兩聲,若不是,就叫一聲。”
確實是換過來說的。
這一次,狗要叫兩聲才算對。
眾人又緊閉了嘴巴,隻等著聽狗叫,剛才還沸騰的大街,瞬間靜得落針可聞。
左迅也定定瞧著那狗,隻聽狗子開口,“汪!汪!”
大槐樹下好像隨著這兩聲狗叫炸開了一樣。
“這狗還真能聽懂人話!”
“要緊的是,這狗還真就認出來那小孩了!這下小孩可跑不了了!”
“你們瞧瞧,那小孩垂頭喪氣呢!這可真有意思!”
“”
左迅牽馬的小廝也嘖嘖稱奇,“爺,這狗子可真行,我頭一次見能聽懂人話的狗!那些雜耍班子的狗都不如這家!這家的狗真能聽懂人話,還會分辨偷酒賊!”
“不見得。”左迅輕笑一聲,目光落在崔稚揮舞著的小棒上。
小廝要問他一句為何,他卻一轉頭,看到了迎麵走來的兩位錦衣玉帶的男子。
那兩人倒不是旁人,正是被大槐樹下雷動一般的聲響,吸引過來的秀春酒的老板穆繼宗,和元和黃的老板婁康。
兩人也都瞧見了左迅。
穆繼宗笑起來,兩撇胡子翹了翹,“這可巧了,這五景釀竟然把咱們三人都引來了,了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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