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葉蘭蕭的事又需要葉蘭蕙給他提供幫助。
魏銘從前甚少同女子接觸,從沒做過這種事,還有些挺不好意思。
他隻能打著同人家討論《易經》的旗號,先和葉大小姐討論了一番讀《易經》的心得,覺得差不多了,這才慢慢把話題轉向葉蘭蕭。
“所以,令兄這一番沉寂,到底是為何?”
葉蘭蕙聽了臉上露出憂愁,沉默了一息,正要答來,不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兩人紛紛抬頭看去,隻見沈攀三步並做兩步越過竹橋,直奔過來。
“咦?沈師兄怎麼來了?有什麼急事嗎?”葉蘭蕙奇怪。
魏銘卻暗暗歎了口氣。他好不容易才把話題,拐到葉蘭蕭身上來......
沈攀已經直衝了過來,他明明來的這麼急,到了兩人臉前,又慢下了腳步。
“蕙師妹怎麼同魏生一道?魏生今日不去學堂?”沈攀目光淩厲地往魏銘身上劃去,頗含意味地問了這一句。
然而魏銘沒開口,葉蘭蕙替他開了口,“沈師兄不是和魏生是同一日的學堂時間嗎?你今日沒去,魏生自然也不必去。”
葉蘭蕙可沒有其他的意思,隻是解釋而已。
可這話落進沈攀耳中,沈攀卻如同被她當著魏銘的麵,打了一掌一樣,又驚又氣。
偏偏,又不能發作!
“看我,竟然忘了這事!”他勉力擠出來一個笑,儘量不讓自己去看葉蘭蕙,隻怕多看一眼,就像當麵斥責這不懂規矩的女人一番!
他隻盯著魏銘,“魏生今日倒是清閒?可是因為山長說了那話,眾同庠都不來尋魏生論學了?”
他字裡行間都是嘲諷的意思。
魏銘那日試圖說服葉勇曲不成,倒是惹了葉勇曲不滿,次日葉勇曲見竹院的學生都圍著魏銘問學問上的事,直接走過去道:“魏生是不是也要開壇講課才行?”
這話是朝著問話的學生說得,可敲打的誰,就很是明顯了。
也就是魏銘見慣了大場麵,並不把葉勇曲的話當回事,才沒有被人瞧出來是葉勇曲對他不滿。但是沈攀巴不得葉勇曲厭棄了魏銘,他自然嗅出了味道。
他在這裡暗諷魏銘,也是想讓葉蘭蕙知道,魏銘並不討葉勇曲喜歡,葉蘭蕙這個做女兒的,還是在家從父!
誰想到他這話出口,等來的不是魏銘的回複,葉蘭蕙又一次替魏銘開了口。
“我爹也是,說這話做什麼呢?”她說著,衝魏銘行了一禮,“我爹爹近日瑣事纏身,說話有不當之處,魏生千萬見諒!”
沈攀目瞪口呆,這女人腦子裡是漿糊嗎?!怎麼如此不開竅?!到底是太過蠢笨,還是被這個魏銘迷惑了?!
沈攀特意保持的假麵,在憤怒中,當場碎裂。待回過神來,差點把那幾盤香砸在地上。
沈攀這番表現,可錯不過魏銘的眼。
魏銘定定瞧了他幾息,又見葉蘭蕙還滿臉抱歉的看著自己,一時也不好說什麼,便同葉蘭蕙道“無妨”,“先生提點的有道理,我亦需得專注自己的學業。”
他說著,轉眼看到了在背後對葉蘭蕙目露凶光的沈攀身上。
“沈兄這是怎麼了?為何臉色鐵青?”
葉蘭蕙立時轉過身看去,沈攀神情未來得及收回,恰巧,被葉蘭蕙瞧了個正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