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稚聽她說話,曉得這蘇玲是個實在人,這樣的人不會在沈攀麵前曲意逢迎,自然是被沈攀驅逐了。
她問:“蘇姑娘今日自此處露了臉,幫著我們家,那沈攀的人看見了,會不會為難姑娘?”
她不提,蘇玲竟然沒想起來此事。
蘇玲倒抽一氣,“是哦!沈攀不會又去為難我公爹和婆母吧?!”
這個“又”字,被崔稚聽了出來。
“蘇姑娘,不瞞你說,我們五景釀同沈攀有些個過節,有位被他欺騙多年的萬姑娘,如今就同我們住在一起。那沈攀心思歹毒,不擇手段,姑娘若是有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儘管說!”
崔稚亮明了態度,蘇玲聽著,心緒湧動,一陣感激。
不過她此時更擔心公婆的安全,謝過崔稚,急急回了家。
*
劉重七幾人灰頭土臉回來,穆繼宗氣得掀了桌子,沈攀臉色發青。
實在沒想到,五景釀和那西風液居然一個請來了裴家,一個請來了太醫!
這讓他們還怎麼玩?!
尤其那太醫說什麼“特質的發藥”,這明白了就是說有人挑事,想來過不了幾時,矛頭就會對準秀春酒。
穆繼宗急道:“不成不成!你趕緊收拾收拾,彆讓人家順藤摸瓜,找過來,到時候可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
然而沈攀搖了頭,“沒用,就算咱們處理的一乾二淨,依照左家的作風,必然不會放過。他們也不需要證據,直接造謠就會有人相信。”
穆繼宗身子一垮,“那怎麼辦?!”
沈攀揉著太陽穴,想了半晌,“為今之計,隻有把大家都拖下水,水一混,就算有人造謠秀春酒鬨事,也沒有多大的效用。”
“你的意思是?”穆繼宗又來了精神。
沈攀終於露出了一抹笑,“至少不能讓元和黃作壁上觀吧......”
“好!”
......
到了第二日,有人故意挑事汙蔑藥酒的傳聞,已經在儀真城裡四起,元和黃的老板婁康原本就想看著秀春酒和西風液狗咬狗,見著逢春釀攪合進去,還大感意外了一下,心道這火燒得可真夠旺的!
誰想到一夜的工夫,他一回頭,自家屁股上也著火了!
這同他們家有個毛線關係?婁康氣得額角突突。
六位大掌櫃一討論,這事就明白了。肯定是秀春酒想把水攪渾,故意放的話。
可眼下已經被攪了進去,也沒有辦法了,隻能使勁再往秀春酒身上潑。
臨著一月之期的第一輪比賽就要落下帷幕的時候,儀真城裡又是一番風起雲湧,自不必提,不要說這幾家,前二十的酒幾乎都攪了進去,混戰每天都在發生。
*
山上竹院,葉蘭蕭把調查沈攀的結果,告訴了葉勇曲和葉夫人,夫妻倆目瞪口呆。
“怎麼可能?沈攀這等學問和樣貌,為何要特特去騙那琵琶女的錢?!”葉勇曲還有些存疑。
葉蘭蕭道:“在遇見琵琶女之前,沈攀還有一段時日沒有蹤跡,那一段時間他做了什麼,不得而知。”
葉勇曲有些說不出話來,他親自看好的女婿,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葉夫人卻在震驚過後,落下了眼淚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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