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攀做了穆氏的嗣子,然而穆氏自己傍身的錢就不多,沈攀又能有什麼資產?他這些日子跟著穆繼宗一起做事,才曉得有錢人的生活是何等的滋味。
他得抓緊穆繼宗,到時候娶葉蘭蕙是要過日子的,手裡有錢,才能不至於被葉家看得太扁。
他順著穆繼宗的話思索起來,“咱們第二輪,將咱們秀春酒穩妥的優勢亮出來才好。”
秀春酒比西風液優勢的地方就在於穩妥,穆家是做正經生意起家的人家,和西風液那等海匪怎麼能一樣?
沈攀這麼一說,穆繼宗也回過了味兒來。
“是這樣,不錯,不過咱們怎麼才能讓他們在意這一點呢?”
總得做點什麼。
沈攀直接道:“今日是四月十五,明日就要開始第二輪,咱們隻有今日的機會,可以做事。”他說到這頓了一頓,“舅舅應該認識許多酒商吧!不如邀他們往咱們家酒坊轉一轉!”
“去酒坊轉什麼?”穆繼宗有些暈。
沈攀笑起來,“他們去咱們的酒坊,才能更明白秀春酒是如何做出來的!讓他們親眼見著咱們的穩妥,才願意投錢給咱們!”
這一解釋,穆繼宗總算明白過來。
“好主意!憑空說不如讓他們親眼見!況且咱們秀春酒的酒坊就在儀真城裡,西風液縱然想用這一招,卻是不行的!”
秀春酒占儘了地勢的便利,穆繼宗又高興起來,反複念叨著手下哪個酒坊比較好見人,立時著人前去收拾,晚上就邀一波人過去看。
他拍著沈攀的肩膀,“好外甥,還是你腦子好使,舅舅就靠你了!事成之後,舅舅不會虧待你的!你就放心給舅舅做軍師吧!”
沈攀也笑了起來。
各取所需,當然好。
穆繼宗行動起來,元和黃婁康這邊看了榜,腦門一抽一抽地疼。
元和黃這一次竟然排了第四,在西風液和秀春酒之下,排了第三位的,是逢春釀。
不溫不火的逢春釀,哪有幾次超越過元和黃?這一次逢春釀的裴老爺去幫助五景釀驗了藥酒,無形之中為自家沾了許多火熱氣,而元和黃卻被秀春酒拉下水,說和挑事有關係!
要不是秀春酒那下三濫的招數,他哪裡就這麼慘了?!
婁康氣得不行,六位大掌櫃都勸他彆生氣,說了些諸如第二輪又是另外算成績這樣的話。
第二輪是另算成績不假,可第一輪的表現,那些大酒商都看在眼裡,他們第二輪投錢給誰,隻怕心裡早就有數了,酒水的好壞倒成了其次的。
他道:“那穆繼宗自從有了這個嗣外甥的幫忙,腦子比之前不知道好使多少,淨出些下三濫的招數,偏偏還就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