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稚早就知道沈攀絕不可能有什麼隱情,說什麼要跟萬音說清楚,全是騙人的鬼話。
她讓身量不高的吳二新扮做萬音,又由著段萬全安排了栗家的小廝抓人,眼下,段萬全已經帶著人全部追出去了。
崔稚握住萬音的手。
“看清楚吧!”
事已至此,若是萬音還不能瞧清楚沈攀的真實麵目,那就算大羅神仙,也救不了萬音了。
萬音聞言,哭聲漸漸減小,慢慢地止住了哭泣。
她看向沈攀逃竄的方向。
“我明白了,那個對我好許我一生的德郎,根本就是個虛影,而沈攀,他不是德郎,他隻想要我的命!我不能把命給他!”
“對!”崔稚點頭,“德郎可以永遠留在你心裡,但是沈攀的鬼話,永遠也不要相信。”
她說著,也看向了段萬全他們追出去的方向。
但願能抓到沈攀就算不能將他徹底拉下水,潑他一身泥汙也是好的。
可惜,段萬全帶著人回來了。
“沒抓到。”
崔稚一陣失望,默默攥了攥手。
“隻要他繼續作,他的死期就不會遠!”
到時候,就不是一身汙水這麼簡單了!
*
回家之後,沈攀驚魂甫定。
居然被人將計就計,差點抓到了他!
五景釀的人怎麼這麼多事,萬音怎麼同這些人扯到一起去了?!
真是棘手!
不過眼下也顧不了這許多了!再貿貿然出手,惹急了萬音怎麼辦?
沈攀躁得很,渾身出了好些汗,近來太不順了!又不是本命年,為何如此不順,要找個算命的壓一壓才好,可彆連葉家的親事弄黃了!
沈攀心思不定,直到後半夜才睡著覺。
*
左迅這裡卻在醒了過來。
左迅有些睡不著,還有兩日,邀酒大會的結果就出來了,他目前雖然走在了第一,可票數懸殊太小,總是不穩妥。
天還沒亮,左迅更衣要了一盞茶,叫了人問話。
不想來人還沒等他問,便道:“爺,今兒晚上有點不對勁。”
“怎麼說?”
“屬下的人發現好些酒商的院中都到了半夜才歇下,和前幾日不太一樣,有些房裡還傳出了絲竹之聲,有一位,到如今還沒歇下呢!”
左迅聽著,有一時沉吟,指甲挑開懷表蓋子一看,眼下已經快卯時,這個時候不睡能做什麼?
這些酒商又不是第一天來揚州,前幾日已經玩鬨了一番了,今日這是做什麼?
左迅在這反常中嗅到了不明的味道。
“派人好好盯著,今夜務必要弄個清楚!”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