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把在方鉛礦山看到的事情告訴了葉蘭蕭,葉蘭蕭聽得直搖頭。
旁的話並不多言,他同魏銘道:“明日他們要論計策,你同我一道。”
魏銘想著葉勇曲看見他定然不樂意,要同葉蘭蕭商量扮成葉蘭蕭的隨從,不想茅亭外人影一晃,魏銘站起了身來。
“山長。”
葉勇曲從小路上走來,越靠近茅亭,越是皺了眉頭。
他看了看葉蘭蕭,又看了看魏銘,目光最後落到兩人之間的棋盤上,定了兩息。
似乎是有什麼話想發作,又壓了下去,他口氣冷淡地問魏銘,“魏生何不下山?”
葉勇曲雖然沒明說放假是為了什麼,但是他的意思很明顯,儘量將秀才學子都清下山去,免得衝撞或者似魏銘一般,妄議朝中事。
“回山長,魏銘家不在此處,山下幾位同鄉暫時離去,並無去處。”
葉勇曲聽了這話,倒也不好直接訓斥他,葉勇曲不滿地瞧了他兩眼,“那便好生在宿舍裡呆著,沒事不要出來。”
這話已經十分嚴厲,魏銘若是不答應,隻怕觸怒了他,當下隻好應下。
葉蘭蕭瞧著自家爹這副防備魏銘如同防備賊人的樣子,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撇開魏銘目前的秀才身份不提,兩個人在政見上相左,父親卻以山長的身份來壓魏銘。他可以不聽魏銘的意見,又為什麼非要彈壓呢?
葉蘭蕭再次看向自己的父親,覺得他在自己眼裡,似乎又不一樣了。
魏銘被葉勇曲“勒令”留在宿舍裡,這可是件麻煩事,而且葉勇曲突然找了幾個小廝跑到他園子外頭曬書。那些小廝抬著三個大箱子,幾乎堵在了魏銘門口,魏銘瞧著,好笑得不行。
魏銘又走到了後門,看到後門有打理花草的婆子,見他要出來,一個個瞪著圓溜溜的眼睛瞧著他。
這麼防備?葉勇曲到底在防什麼?
魏銘回了屋,如常練了會字,不多時,院裡來了人。
竟然是葉蘭蕙。
自從沈攀出事之後,葉家怕葉蘭蕙被非議,讓她下山回到葉家的宅院裡休養,她今日怎麼又上了山來?
魏銘上前迎接,見葉蘭蕙有些清瘦,精神頭倒還行,身後帶著兩個書童,魏銘從沒見過。
葉蘭蕙見了他,上前行了一禮,兩人都不提沈攀的事,葉蘭蕙說起了近幾日看的書,魏銘瞧著院門外有人探頭探腦,葉蘭蕙似乎有所察覺,同魏銘說話大聲起來。
“我有好些不明之處要同魏生細論,魏生可要給我講講明白。”
說著,示意他進到書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