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葉勇曲喉頭像是被一塊米糕噎住,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等他再開口,不耐道,“來人把這個狂妄自大的小子,給我抓起來!”
葉勇曲帶來的人直接上手捉住了魏銘,魏銘沒有絲毫反抗,也同常斌一樣被抓了起來,而葉蘭蕭見了,不由喊了一聲爹,“爹不要這般!”
“怎麼?你要反我?!”葉勇曲一個眼神殺過去,“我告訴你,葉蘭蕭,今次的事,我不同你計較。常斌我現在就帶走,我要拿他去南京,南京的官看見常斌潛逃又被我葉勇曲抓回,誰也不會再多言!你留下來,給我好好善後!不然,我隻當沒有你這個兒子!”
這話十足的重。
葉蘭蕭聽的心魂一震,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上半身直直立著,仰頭看向葉勇曲。
“父親!此事並不是兒子主張,能有今日一番情形,多半都是魏生功勞!爹在此搶功,算怎麼回事?!”
“你住口!”葉勇曲大怒。
葉蘭蕭卻不住口,跪著向前行了一步。
“爹不想聽,兒子就不提功勞之事,隻說爹眼下要把常內侍帶走,又是為何?就是為了在南直隸官員麵前奪回顏麵嗎?!爹想出仕,想讓南直隸的官員一致呼喚爹出仕,這樣爹就可以有理由說服祖父了,是嗎?!”
葉勇曲臉色一僵。
葉老爺子不許他出仕,不過是因為他當年不留神失手做錯了事,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一個兩榜進士,竟然隻能窩在這土堆一樣的竹山上,和一群學生比見識!
這算什麼?!
他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借此機會,以南直隸官員的輿論,迫使葉老爺子讓他回到官場,可沒想到,事情搞砸了!
魏銘在旁看著他臉色陰晴不定,不由地猜到了他的心思,“山長想讓南直隸官員喚你出仕,卻不想這樣的功勞出仕,到了京裡,可會得到重用?隻怕今上視你眼中釘而不及!”
他這麼一說,葉勇曲可就炸毛了,“你又懂什麼?!就算是眼中釘,也是諍臣,自有內閣提攜,自能名留史冊!”
魏銘淺淺一笑。
前一世,葉勇曲根本沒有就此出仕,即便他辦成了宗親一事,他當下把前後看得明明白白,“所謂內閣,難道會提攜一個皇上不喜之人?更不要說,還有內黨虎視眈眈,哪裡會容許再出一個作對之人?”
魏銘說到此處,看住了葉勇曲。
“當年葉家為何在竹山立竹院,葉侍郎他老人家在開壇責罵內黨之後,為什麼葉家突然便不再同內黨明麵作對,我想,葉家和內黨之間的關係,隻怕沒這麼簡單吧!”
內黨如常斌,聽得一愣一愣地,葉蘭蕭看向魏銘,眼角卻瞥見自己的父親,臉上一片青白。
當年的事情,連他都不太清楚,魏銘為何知曉這麼多?而自己的父親和祖父,當年到底與內黨是什麼關係?
“你、你......你是誰?!”葉勇曲震驚問想魏銘。
魏銘舌尖上關於湯公的問話,差點就問了出來,但是眼下這個情形,他隻搖了搖頭。
“我不是什麼要緊的人,但是這位常內侍,需要離開,還請山長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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