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觀為家,不許踏出一步
葉老爺子的話斬釘截鐵,葉勇曲渾身顫抖如同遭遇閃電劈身。
一切都沒有了
葉勇曲臉色一片煞白,兩眼一翻,直杠杠倒在了三清祖師腳下。
“砰”
三清祖師不為所動。
一直將魏銘送到道觀不遠出的村子,葉蘭蕭也沒有多問一句話,倒是魏銘有些不好意思。
“對不住,未能早早據實以告。”
葉蘭蕭抬手止了他,“告知不告知,又有什麼區彆。從微你有勇有謀,我不及你良多。”
魏銘連忙要推掉這突如其來的誇讚,葉蘭蕭又笑了,“雖不及,卻總要靠近。我祖父這般決定,日後竹院我曉得要擔起來了,也好幫著阿蕙尋一個與她誌同道合的夫君。”
他說到這,突然湊向魏銘,“從微,你以為阿蕙如何”
葉蘭蕭定定看住了他,魏銘眼前一下把他同那書癡姑娘重合在了一起。
那小姑娘確實是個好姑娘呢
隻是他眼下
魏銘尚未開口,葉蘭蕭已經重重看了口氣,“看來我這個做兄長的,還得繼續為她看婿了”
這一句感歎,相比葉蘭蕙水深火熱的時候,真是一句甜蜜的煩惱啊
魏銘笑了起來,“葉兄,也許過不了多久,你我能在京城想見。”
明明才是個秀才,已經誌在京城了
他可以的
葉蘭蕭也笑了起來。
風吹來村中的煙火氣息。
回到泰州,魏銘將關於三公的事情告訴了崔稚,崔稚聽得目瞪口呆,兩人都想儘快回去,將一切告訴餘公,餘公他老人家孤苦伶仃十多年,心中又一直壓著這塊大石,若他老人家知道了一切,心結想來就能打開了吧
接下來的老年生活,是不是也能跟跳廣場舞的大媽一樣,輕快一些
隻不過,崔稚這邊酒水的市場還沒打開,段萬全押運的一批酒水,還在半道上。
崔稚和魏銘不住往北看去,隻盼著段萬全快快到來,他們把揚州市場穩妥拿下,就可以返鄉了
隻是不知道關於礦監稅使,京城裡的皇帝到底如何處置。
就在半個大興的人提心吊膽等待著結果的時候,突然傳來了宮中的消息。
禦令已經在下達的路上,緝拿常斌等三位礦監稅使回京,所有此三人頒布的稅令一律停止
消息傳來的時候,揚州沸騰了。
奔走相告,彈冠相慶,酒商們一個個全都紅了眼,崔稚收到了來自婁家的帖子,眾酒商要歡聚一堂,慶賀這場非死即傷又得意保全的翻身仗。
崔稚蹦著跳著去了,卻聽到了關於沈萬裡的消息。揚州酒商抱團取暖的時候,他這個酒會會長就跟看不見似的,躲在家裡不出來,現在揚州酒商活過來了,還要他這個會長作甚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