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憨子,你當喝酒是喝水呢虧你還是賣酒的”
袁燕掏了銀子扔到老鴇懷裡,拉了段萬全出了門去,“走走走,找個地吐出來”
崔稚腦子裡還回想著剛才老鴇和瘦男人的話,一溜被蘇玲拉出花樓,仍然沒回過神來。
崔稚不知道什麼滑胎又被打掉牙的事情,但那“小妾”兩個字讓她滿身神經揪了起來。
那聲“翠枝”和那些嗚嗚聲,還有這個“小妾”,怎麼越想越像是
魏鶯
為什麼是她
崔稚心神不寧,越琢磨越不對勁,袁大當家將段萬全拉去了河沿上讓段萬全吐,一巴掌要把段萬全拍出酒來,蘇玲在崔稚耳邊笑道,“大當家又想拍,又舍不得,小段酒量如何,會不會醉”
崔稚沒回應,她突然拉了蘇玲,“我要回花樓問了清楚。”
“問什麼”
“問什麼”
老鴇莫名其妙,崔稚一句廢話都沒有,“方才那瘦子是不是賣了個女人那女人哪來的,叫什麼名”
老鴇上下打量崔稚,“你問這個做什麼”
崔稚讓蘇玲掏出一塊銀子,“說清楚,錢歸你。”
但是老鴇並不知道,她喊了人去把瘦子叫過來,下麵的人卻道,“瘦子走了,住哪咱們不知道。”
那瘦子是個人伢子,東南西北地走貨,老鴇這裡也隻是他一個分銷處而已。原本老鴇收了那女人,見著不合意,讓瘦子領回去,瘦子拿了錢不肯領走,幸虧來了個人看上了女人,瘦子轉手替老鴇賣了。
“那瘦子一兩月才來一回,有時候小半年都不來,這次跑了趟青州剛回來,還把我讓他買的五景釀損耗不少”
崔稚一時顧不得五景釀了,“你可還曉得那女人旁的消息賣給了誰”
“賣給了誰咱不知道,那是人是徐州本地的,是個軍戶,至於是哪個所的,就鬨不清了。再就是那女人好像叫小鶯”
小鶯
果然是小鶯
崔稚晃了一晃,連蘇玲都震驚了,“小鶯怎麼會被賣到這來”
老鴇哼哼兩聲,“聽說是傷了主家,被打了之後提腳賣了,這樣的女人多了去了,那軍戶倒是經常在人口場子裡轉悠,不曉得要了這女人,作什麼用”
崔稚忍著心頭的驚懼,抓了蘇玲,“趕緊給木哥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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