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要從青州去濟南,想要細細養著,恐怕不是一般地精細!
孟中亭可是孟中親指派的,照看孟中海的人,孟中海出事同他無關,可後麵舉業可就仰仗他照料了。
鬆煙抿了嘴,孟中亭臉色徹底垮了,在旁聽了半天的崔稚問他,“那孟中海是誰呀?今次也要鄉試嗎?你同他很親近嗎?”
孟中亭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崔稚看向鬆煙,鬆煙嘴巴閉得更緊了,崔稚怎麼瞧不出來其中貓膩,直接道,“這人若是要緊,你還是回去看看吧!反正我們明日才啟程。”
這可不是明日起不起程的事,隻怕是去看了,就真的脫不開身了。
孟中亭猶豫了。
他看向崔稚,看向崔稚清澈明亮的眼睛,看像那眼中漸漸浮現的了然,他的心突得跳了一下。
“小七,那孟中海是我三哥指派我照看的一道鄉試的族人,他如今傷了胳膊,我......我不能同你一道走了,對不住。”
孟中亭把話說了,崔稚恍然,少不得有些失落,隻是形勢比人強,考生比天大,後世高考那三天,還要封路禁止鳴笛呢!彆說鄉試是三年一次了。
她隻好笑笑,“我當什麼大事呢?你去吧,好生照看著些,若是人家考過了,你也跟著沾光不是?”
鬆煙聽了這話,比孟中亭還高興,隻是孟中亭卻目露難過,“謝謝你,小七。”
......
鄔梨吃完點心,回來發現孟小六主仆兩個沒了影,還有些奇怪,倒是魏銘瞧出崔稚明顯不如方才興高采烈了,他聽她解釋了一句,“他族兄摔傷了胳膊,生怕耽誤了鄉試,他回去照看了。”
鄔梨“哦”了一聲,“所以考前真要把自己當金貴人看,破點油皮都不行!”
他伸出肉手翻來覆去瞧著,崔稚卻沒空同他逗樂,魏銘從旁瞧著,皺眉不止。
這丫頭和孟中亭的關係,好像有點和從前不一樣了。
他琢磨著,卻被桂誌育叫了過去。
桂誌育將一本厚書拿給他,“你瞧瞧!”
魏銘翻了一下,書上詳細記了今次兩位主考官從前做過的有流傳的文章。
主考官的文章一般代表了他們的治學為政的理念,這東西十分要緊,一般臨考前能在省城買到書局加緊做出來的,不過這本是手抄,倒是先了省城書局一步。
“教諭從何得來?”魏銘不禁問。
桂誌育笑著同他道,“是竇教諭給我的,他那裡還有一本,這幾日讓學生特特給我謄抄了一本,我先給你瞧著!可得多謝竇教諭了!”
又是高密那位竇教諭?
前世魏銘可沒發現竇教諭同桂誌育走得這麼近。
無事獻殷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