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久飛雙眼一眯,盯住了崔稚,“男女都鬨不清,還跟爺在這叫囂!”
“嗬!我是男是女你管不著,你先給我把小六放開!”崔稚可不怕他,“熱臉貼上冷屁股,你覺得有意思嗎?!”
彭久飛眼中閃過殺氣,“狗雜種,你說什麼?!”
就在此時,茶館那邊突然傳過來一聲吆喝,“吵有什麼意思?打呀!”
彭久飛一愣,轉頭看去,隻見茶館裡坐著一個矮個男子,正站在條凳上看得來勁,朝著他不住喊,“打呀!”
是那太監外甥徐繼成!
就在這個當頭,魏銘突然上前,一把擎住了那彭久飛和孟中亭的胳膊,他一使力,竟然將兩人撕捋開來。
崔稚和鬆煙趕忙問了孟中亭有沒有事,那彭久飛意外,盯住了魏銘,“你又是什麼東西?”
魏銘麵不改色,“你呢?”
彭久飛忽的怒了,上手就要推魏銘,隻是他一掌出去,魏銘明明站在他掌下,此刻就像是神仙推手一樣,忽的就沒了影。
彭久飛更添惱火,誰想耳邊突然有人說話,“彭二爺,你那通政使的老爹,可樂意看你這般?還是說,你想當接打人給佟孝賢的侄子樂和?是怕傳不到京城去,還是怎麼?”
這聲一出,彭久飛就定住了,像是被點了定身穴一樣,他看向魏銘,他不知道,魏銘是怎麼到了他耳邊,明明就是個文弱書生的模樣;他也不知道,魏銘為何這麼清楚他的底細,知道他是通政使的兒子;他更不知道,魏銘竟然連佟孝賢的侄子都清楚,而他目光想一旁掃去,見那徐繼成滿臉迫不及待的興致。
“你是什麼人?!”彭久飛眯眼看向魏銘。
魏銘朝他搖頭,“息事寧人的人。”
彭久飛不出聲了,緊攥的拳頭鬆了開來,他這一鬆,那徐繼成可不樂意了,“嘿!我當是什麼英雄好漢,原來就是個響屁呀!”
彭久飛長這麼大,還沒聽過這樣的話,那剛剛被魏銘按下去的火氣,蹭得一下竄了上去,他一轉身對準了徐繼成,“喲,聽口音不是山東人?來山東考鄉試?”
他這一問,街上的人嘩嘩轉頭看了過去,那徐繼成可不怕,“不是本地口音不能鄉試了?你管得著嗎你?”
彭久飛說管不著,“但要是有人冒籍,我可就不得不管了!”
那徐繼成皺了眉,“你小子彆沒事找事啊!”
“哪個沒事找事?”彭久飛說著,臉上的皮肉一跳,忽的嗬嗬笑起來,“我同這幾個兄弟耍樂,你跟著摻合什麼?!我彭老二慣愛耍樂,不懂就彆摻合!”
彭久飛特特提了自己的名諱,誰想那徐繼成撓著頭,問向左右,“哪個彭家?”
他左右牛長恭、馮啟春都是來冒籍的,誰知道呢?牛長恭一頭霧水,“沒聽說呀!興許本地的財主家的?”
這話一出,彭久飛這心頭被人無形中暴擊。
姓徐的竟然不知道他是誰?!
魏銘在旁邊看著,不由露了笑。
這可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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