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久飛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兜兜轉了這麼多日,終於放榜了,榜上當然沒他的名字,但是在一個不起眼的名次裡,卻有那徐繼成的名字!
果然,果然是白源泄題!不然就徐繼成那廝,怎麼可能通過鄉試?
彭久飛前思後想,那張早就被他寫好的狀告泄題的狀紙,沒有送去衙門,反而送去了白源處。
眼下白源見了這封信,嚇得一抽一抽。
彭久飛的意思很明顯,讓他用自己那鄉試的試卷,換彭久飛不會把這狀紙遞出去!
彭久飛說他是被人害了,具體如何並沒講,但是那辱罵的卷子並不是他所寫,他現在彆無所求,隻要能把那卷子處理掉就行,若是不能,彭家要慘,也必然要拉著白源和佟孝賢的外甥一道,當墊背的!
反正都是個死,大家一起豈不是好?
白源顫顫發抖,彭久飛的卷子確實古怪極了,若是如彭久飛所說,是被人暗害,還真就說得過去。可是這些都沒有用了,卷子不在他手裡,在那正主考岑普手裡!
而且在他離開貢院之前,還聽了桂誌育的話,特地跑去給岑普提了個醒!
白源一想到這兒,坐不下去了,邁開腿直奔貢院而去,幸而岑普還在,他直接就闖進了岑普屋裡。
“那彭久飛的卷子你到底怎麼處置了?”
岑普眯了眯眼睛瞧他,“你之前說得話,本官已經聽見了,不用重複了。”
白源差點跳起來,想說我剛才說的不作數,你現在不要把卷子送走!
可他怎麼也說不出口,涉及泄題,這可是重罪,他怎麼能告訴岑普呢?
他舔了舔嘴唇,“我又想了,這卷子有些貓膩,不若咱們拿過來,再重新研究一番!”
岑普狐疑看著他,白源內裡急的抓耳撓腮,外表隻能做出一副鄭重的模樣,可是岑普卻朝他搖了搖頭。
“卷子我已經差人加急送往京城了。”
進京了!
話音一落,白源差點厥過去。
彭久飛的卷子進了京,那他和佟孝賢、徐繼成泄題的事情,不也是紙包不住火了?
那彭久飛豈肯善罷甘休?!
白源腳下發軟,怎麼出的貢院都不知道,待到回到自己的小院,管事又跑上來跟他稟報。
“老爺,徐爺差人過來了,說給老爺辦了謝師宴,您看?”
白源要被徐繼成害死了,哪裡還想吃他的謝師宴?!他張口就要罵回去,話到嘴邊頓了一下。
他要完了,佟孝賢和徐繼成這對舅甥也好不了,為何不讓他們來想辦法,遮掩泄題一事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