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無能為力,孟中亭瞧著嶽氏這般難受,自己更是難受,楚氏瞧著,一邊感歎嶽氏確實養了一個貼心的好兒子,另一邊不忘孟月程的囑咐。
她淺淺安慰了孟中亭兩句,見孟中亭並無太大反應,便道,“既然大夫沒什麼效用,伯娘這裡有一物,不曉得能不能用。”
孟中亭一愣,“大伯娘說什麼物什?”
楚氏默了一默,她道,“也不是什麼要緊的東西,是一枚平安符,這符來曆不同尋常,說不定對你娘有些效用。”
吃藥都沒用,平安符能行嗎?
但是眼下這麼情況,試試也不如何。孟中亭沒報什麼希望,謝過楚氏,見楚氏當真從懷裡掏出一枚平安符,細細放在了嶽氏胸口。
嶽氏還是喘著,隻是約莫過了半盞茶的工夫,那喘息漸漸小了下來,孟中亭訝然,再然後,就見嶽氏完全平複下來,而胸前,就躺著那枚楚氏放的平安符。
孟中亭連忙喊了大夫進來把脈,大夫診了左手又診右手,捋著胡子道奇了,“方才氣息紊亂,眼下竟然全部恢複正常了!真是奇了!”
他問孟中亭,“可是給夫人吃了什麼藥?”
連一滴水都沒喝,就不要說藥了。
孟中亭搖頭,卻看住了那枚平安符,他問楚氏,“伯娘,這平安符是哪裡來的?”
楚氏先還是一副不肯說的模樣,後來想了想,低聲同孟中亭言簡意賅道,“是我侄女的物件,從小帶在身邊的。”
楚氏的侄女!
孟中亭一下就明白過來,是孟月程為他看中的妻子。
他看著那平安符,那平安符靜靜躺在嶽氏的胸前,他腦中都是孟月程的話。
“衝喜,你娘就能好起來”
看樣是真的了!
孟中亭也說不出此刻,自己心裡到底是什麼滋味,他也開始喘了起來,像是有誰扼住了他的喉嚨,他呼吸艱難到想要倒在地上。
但他沒有,他看看嶽氏,問了楚氏,“大伯娘,您家侄女可有婚配?小侄行嗎?”
一夜過去,雪把整個青州城用白棉布包裹了起來,崔稚要去魏銘房裡去看風景。魏銘的房間朝著西麵,能看到城外的青山。
魏銘見她難得因著下雪有點雀躍,為她推開了整扇窗戶。
窗上的雪抖擻著落下來,城外的青山也被包裹無一處遺漏,遠遠看去,和天際連在一起,蔓延千百裡。
崔稚說真好看,站在窗前欣賞起來,隻是魏銘在她身上看到了眸中不安的情緒,他問她,“還去孟家嗎?”
崔稚沒有回頭,她道“再去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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