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年看見這附件條件,臉漲的發青,他示意魏銘,“這些事怎麼能寫上去?”
魏銘表示無他,“郝三爺非常看重人品,對自家人如何最能看出來人的品行,叔父不也答應我待嬸娘和小乙好嗎?這些怕什麼?”
見著魏銘完全不和自己一心,魏大年氣得牙癢,卻沒有辦法,他被追了一年多,隻想趕緊把那些人打發了了事,於是氣鼓鼓地把這欠條簽了。
回去的路上他問魏銘,“那個郝三爺果真是這樣?這般做事,不是不給你臉麵嗎?”
他好像要挑撥魏銘和郝修,魏銘要一眼就瞧了出來,他說不會,“郝三爺家中有錢,上門借錢的比比皆是,不能誰人都借,自然要有個標準,隻要借錢人和擔保人人品牢靠,才能借出。難道叔父不牢靠?”
“那自然牢靠!”
魏大年不再搭理魏銘,兩人一路回了家。隻是到了家,魏大年把村子尋了一圈,也沒瞧見前來討債的人在哪,魏大年不禁狐疑,回去問了魏銘,“怎麼沒人?”
魏銘說不曉得,“許是暫且去了,叔父著急還錢嗎?”
那自然不是,但是魏大年很疑惑,他看看魏銘,又看看自己手上的借條,他道,“既然人還沒來,一百兩銀子你先給我。”
之前郝修是把一百兩交給了魏銘,魏銘交給了焦文保管,現在魏大年不用還錢了,他直道,“錢給我,我手裡有錢心裡踏實。”
魏銘怎麼可能讓他手裡有錢呢,魏大年手裡有錢八成會去賭博,魏銘淡淡的笑了,他說不用,“我來替叔父管著,錢丟了叔父來找我要,直到討債的人來了,我再把錢拿出來。”
他這麼一說,魏大年傻眼了,和著自己簽了一張欠條,一文錢都沒看到?!
“我說木子,你這是......”他話沒說完,魏銘便截了他,“叔父隻要照著欠條上辦就好,我還有事,叔父請回吧。”
他說完扭頭進了院子,魏大年一瞪眼要跟上去,卻被突然蹦出來的焦文給攔了,虎背熊腰的焦文一瞪,魏大年就瑟縮了一下,焦文砰地關上了門,魏大年空拿著一張欠條懵了。
他見不著魏銘,呼哧呼哧生氣找上了田氏,田氏問他怎麼了,魏大年立時把話說了,“錢我都沒見著!”
田氏說沒見也沒關係,“木子怎麼會吞了你的錢呢?況且木子手下有人,放到咱們院子裡,我倒是睡不安實。”
田氏沒敢多說,她其實也有點怕魏大年會把錢拿去亂花,但是魏大年可顧不得這些,“你懂什麼?你自己的錢自己不攥在手裡?!給彆人攥著是怎麼回事?!”
他這麼說,田氏暗道,你之前還要我掌管木子的銀錢,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她沒多言,隻是看了魏大年一眼,魏大年被她一看,立時知道了她想的事,更是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抬手就要打田氏,不想小乙突然蹦了出來,手上拿著魏大年放在桌上的欠條,“你可答應了人家,不許打罵娘的!不然人家把你送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