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年滿腹心思地往回走,想到回去田氏對他也不似從前溫順,小乙更是不把自己這個爹放在眼裡,這樣的憋屈日子,可怎麼過?
他現在欠了郝家的錢不錯,但是之前蘇家三口在的時候,他還沒這麼左右受限,現在全都是那個崔稚安排進來的郝家的人手,看管他跟個刑犯似得,要是把那丫頭弄走了,是不是日子就好過多了呢?
尤其,他不能給那丫頭機會,讓她嫁進來!
魏大年覺得自己已經想出了一條明路,就是不知道怎麼實施才好,他在院子裡轉悠想辦法,不知不覺就轉到了薑綿那個啞巴義兄的院子前。
魏大年對這些人一點興趣都沒有,轉身就要走,沒想到突然有極其輕巧的腳步聲靠近了。
他是個被追債一年多的人,聽見這樣的腳步聲就頭皮發麻,魏大年全服警惕心都提了起來,可這是魏家,而他的債錢早就還清了,哪還有人前來追債?那這輕巧怕人發現的腳步聲,是做什麼的?
魏大年留了個心眼,往拐角處的一顆樹後麵站了站,那腳步聲停了,又響起了叩門的聲音,接著院子裡有人給外麵的來人開了門,兩人瞬間進了門去,再聽不見一點動靜了。
魏大年卻在門前的人進去之前,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
竟然是那位薑家姑娘,來尋她義兄!
魏大年露出一個古怪的笑來,這薑姑娘可真有意思,雨夜裡居然從和她親爹、堂兄一道住的院子裡溜出來,進了他義兄的院子。
這種曖昧不清的事,一向能迅速勾起旁人的胃口,更不要說被看管多日的魏大年了。
這次,魏家沒什麼仆從的好處便顯現出來了,魏大年偷偷摸摸找到了後門,後門竟然湊巧沒有關嚴實,他蹭進了門裡,趴在窗戶下滿臉渴望地要聽見點有意思的動靜,比如吱吱呀呀、嗯嗯哈哈等等,他想得起勁,可耳朵裡聽進來的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兩個人在低聲說話,魏大年差點咬掉了舌頭,他確實聽見了對話,那個啞巴義兄分明就是會說話的!除非屋裡還有第三個人!
但是沒有,他聽見那薑綿低聲說,“你我二人被困在這裡,不知深淺,看著沒什麼仆從,可院裡有幾個看似侍衛的練家子,不像是一般人家!”
魏大年知道她說得是焦文焦武兄弟,還有被崔稚派來的三口人,看著也不是做精細活的,他沒太仔細琢磨過,被薑綿這麼一說,確實像練家子。
那啞巴義兄沉吟了一下,薑綿又道,“還有那個崔稚,她手下要錢有錢,要人有人,看我的時候眼神彆有深意,我總覺得,不能再等了!”
話音一落,魏大年一個哆嗦。
這兩個人要做什麼?!殺人?!劫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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