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武知道他是個餓死鬼托身,每日都要吃好喝好,見他捂了肚子,便不再問,開門讓他去了。
魏大年懷裡揣著這封信,是真的想看,不過他想想薑綿和啞巴的話,覺得好像不止是綁架劫財這麼簡單,但事已至此,他還有什麼可問得,照著薑綿說得辦了。
村口一個人都沒有,他又偷著回到了啞巴的院子,薑綿見他回來,又掏出來一封信,“既然你是個可靠的,就再去一會吧!”
合著剛才是考驗他呢!魏大年這次終於確認不是綁架劫財這麼簡單了,一般的綁匪會這麼小心謹慎嗎?
薑綿讓他照舊把信藏到村口,她把信塞進魏大年的懷裡時,也另外塞了兩張旁的東西,魏大年看見了,是兩貫的寶鈔!
跑一趟路,竟然有二兩銀子可拿!
這次他去的有點心甘情願,焦武又來問他的時候,他直接說去消食,“家裡轉有什麼意思?”
行吧!焦武也沒啥可說的了,就讓他走了。
魏大年沒有再回啞巴的院子,隻是在啞巴門口做了個標記,表示自己已經完成了二兩銀子的跑腿任務。他回到自家院子,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叫了田氏給他洗腳。
田氏伺候了他許多日子,早就備好了洗腳水,這會兒見他眼角眉梢都是笑,問他,“有什麼好事嗎?”
她一說話,就被魏大年瞪了一眼,“無知婦人!以後可要給我好好伺候著!彆以為木子怎樣護著你,你是我娶回家的,到如今連個兒子都沒有,不把我伺候好了,送你回娘家!”
這話魏大年可有些日子沒說了,今日突然哪來的底氣?
田氏聽得有點不舒服,可她不想和魏大年吵,沉默著替魏大年洗了個腳,又替他捏腳捏背,被他催促著挑燈做了半夜針線,而魏大年在旁呼嚕震天,待要睡了,魏大年又醒了,扯了田氏上床折騰,直到天快亮了,田氏才勉強睡了一陣。
一早,眾人便準備上山,崔稚見田氏眼底泛青,問她是不是沒睡好,“還是說,他折騰你了?”
田氏被她問得不好意思,臉色說不清是紅還是青,崔稚是什麼樣的眼力,直接明白過來,她翻了個白眼,“姨母你且忍忍,看我回來怎麼弄他!”
話音一落,魏大年突然出現在一旁,“你要弄誰?”
他這話問得竟然十分有氣勢,渾然不怕崔稚的樣子,崔稚瞪眼,他也朝崔稚瞪眼,“這可是魏家,我是這個院子的正主,你算哪根蔥?”
崔稚被他的大膽驚著了,張口要懟他一番,不知何時魏銘走了過來,他背著手,不言不語地站在崔稚身後,就這麼沉默地站著看著魏大年。
魏大年剛才還高昂的氣勢登時一萎,朝著崔稚哼了一聲,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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