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寶愛莫能助,圍著魏銘咬了兩下,一轉身跑走了。再回來的時候,竟然叼來了薑決。
崔稚衝他大聲招呼,薑決一眼看見兩個人神色如常,大喜過望,“總算找到你們了!餘公可要急壞了!”
他這麼一說,崔稚便曉得他們沒事。
魏銘引開了好幾個倭寇之後,衛所的軍戶便能同倭寇一對一打起來,更有聞聲跑來的酒溪莊的村民,由著邵家領頭,提著刀持著耙就跑了過來。
薑決連道沒有什麼大事,“有幾個軍戶受了傷,我伯父胳膊被削了一下,已經開始包紮了,你們如何!”他說完,看見了魏銘的腿,“受傷了?!我背你!”
魏銘也不推辭,謝過薑決,由著他背回了籬笆院。
籬笆院內外一片狼藉,黃軍醫快跑過來替魏銘包紮,薑馳跪在餘公身前,“小婿有罪,竟然引了倭寇過來!我”
“好了。”餘公打斷了他。
誰會想到薑馳苦苦找尋的女兒,竟然是倭寇派來的人呢?
有軍戶抓了個人過來,五花大綁扔到了餘公麵前,是那仆人翟享。
翟享趁亂逃跑,卻被抓了回來,當下半死不活地伏在地上,知道自己大概是活不成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餘公沉沉地開了口。
翟享聞言一震,抖了兩下,把話都說了。他說那位薑姑娘確實是丟了,就丟在了安丘境內。
當年,餘千桃長子的死,便是倭寇所為。
餘公當時隱居山野,沒有人知道他還活著。可那些倭寇害怕餘公後代繼承餘公遺誌,尋到了徐州,趁著薑家沒有防備的時候,殺死了餘千桃的長子。
餘千桃大受打擊,懷有身孕之事無法遮掩,而她自知勞心費力,即將油儘燈枯,便用了個母嬰俱亡的借口做了掩護,將苦苦剩下的嬰孩藏了起來。
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而全全負責嬰孩的就是翟家一家五口。薑馳隻怕倭寇仍舊盯著薑家不放,迅速續弦了塗氏,隻是到了大旱那年,徐州城又出現了倭寇在薑家徘徊。
薑馳隻怕這些人背後之人不明,手段強弱難辨,再不敢留在女兒,便趁亂讓翟家人護送女兒去往餘公處。
不想這一路餓殍遍野,孩子隻一錯眼的工夫,便走丟了。
翟家人自知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還不如以死謝罪,全了名聲,可是翟享不想死,他不想死,便以繼續尋找薑綿的下落為由,跑了去。
他在各地流浪,日子過得漂泊,但某年回到徐州的時候,發現薑馳似乎還沒放棄,讓範小旗四處替他打聽薑綿的下落。翟享那時身無分文,實在沒了辦法,便開始同薑馳通了信,說尋到了薑綿的下落。
他就用這一招吊了薑馳許多年月,也在薑馳的接濟下,日子好過了許多。但薑馳問得越來越緊了,他知道這一招注定不能長久,便想找個年紀相仿的人,塞到薑馳手裡,萬事大吉。
就在這個時候,有個人找上了門來,問他是不是為薑馳尋女。翟享說了實話,那人便給了他不少錢,讓他把這場戲演下去。
沒多久,翟享就在那人的幫助下,找到了假薑綿,無外乎她同薑家人的長相,實在有幾分相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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