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千桃不在了,薑馳這個當爹的也說話不算數,他偷偷問了問餘公,餘公摸了一把胡子,“魏小子如何?”
薑馳聽見這個答案,就樂了。他說好,“雖然出身農家,但是學識人品都是在的,而且兩人相識有些年頭了,想必十分合適,小綿也願意吧!”
崔稚願意不願意,旁人都比她知道,薑決說著,嗬嗬笑著點了崔稚,“這親事,你還滿意吧!所以要對從微好一點。”他說著,又怕崔稚生氣,用手比量了一個細縫,“就好這麼一點就行!”
不管是好多少,崔稚都怔住了。怎麼回事?她還沒點頭呢?大家竟然都替她看好人了!
難怪魏大人這麼有恃無恐,敢情早就把她穩拿在手裡了?!
崔稚說不出是什麼感覺,要是旁的事,她被人捏在手裡,估計早就反了,但是這事有點不一樣,她默不作聲地思考著,薑決嘿嘿笑了起來,“看你臉紅的!看來你小丫,對這個姑爺很滿意啊!”
崔稚愕然:我臉紅了嗎?!我的臉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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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家伯侄在籬笆院留了好幾天,原因不外乎,一,薑馳心疼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閨女,不願意走,二,倭寇從何而來這事,還沒弄清楚。
說起來,這事有點玄乎,這些倭寇突然出現在西山,就像是從天而降一樣,從哪裡上岸,又走什麼路線到了安丘,一路做了什麼,完全沒有蹤跡可尋。
安東衛所的指揮使冷汗都要下來了。
雖然是薑馳引來的人,可他沒看護好餘公,導致餘公被倭寇傷了手臂,這事就算沒有朝廷降罪,沿海軍民的吐沫就要把他淹死了!更不要說,倭寇很有可能是從他的沿海上了岸,畢竟餘公事情,旁的衛所怎麼知道呢?
但是安東衛所把自己查了三遍,也沒有任何影子,直到青州那邊的調查下來,說在餘公遇刺前幾日,有一夥規模不小的流寇進入了青州境內,在安丘的邊界徘徊。
也就是說,倭寇很可能是混在流寇的隊伍裡到了安丘,和假薑綿接上號以後,迅速動了手。
魏銘聽說這事的時候,叫了崔稚,“不妨問一問萬全和袁大當家,或許能有所收獲。”
崔稚立馬派人傳了信過去,沒兩天段萬全親自回來了,他當著眾人的麵把這事說了一下。
那夥倭寇確實是混在一個人數不少的流寇裡,躥到了安丘。但是這夥流寇並不是真的流寇,反而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人,要不然,藏匿二十人的倭寇團夥,很容易走漏風聲。
不巧的是,這一夥包庇倭寇的假流寇,正是袁燕一直在找的姓熊的依附的一夥人!
“姓熊的唯利是圖,給錢便辦事,不論是給誰辦事!所以這夥倭寇才找上了他。大當家追著這姓熊的去了,有下落會及時傳信過來。”
他們必須要找到這夥人的下落,最好能從姓熊的嘴裡弄清是誰給他搭橋,讓他包庇這些倭寇。畢竟翟享說,當時找上他安插假薑綿的人,並不在這些倭寇裡。
“那人是地道的大興官話,舉手投足瞧著不是尋常百姓,做事一滴不漏,後來我再也沒見過此人。”翟享是如此說得,這正和餘公的說法達成了一直,這群倭寇背後有大興的人在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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