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銘門開的那一霎,崔稚一雙眼睛直勾勾盯住了他的鼻下。
他不會把胡子刮了吧?!崔稚和他提到過後世人的美學,比如現代男人不以留胡須為美,也不遵守什麼身體發膚、授之父母的話。魏大人最近老是做一些奇怪的事情,崔稚很怕他聽了她的話,真的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不過她一眼看過去,大鬆了口氣。
“你要刀片做什麼?”崔稚好奇地問他。
魏銘伸出了手,遞給崔稚一枚哨子樣式的東西,崔稚呀了一聲,“這是什麼啊?”
魏銘提了提腰間一模一樣的一隻,“我怕你逛街逛丟了,有了此哨,也好聯係。”
崔稚仰倒,魏大人覺得她是什麼貪玩的小孩子嗎?崔稚也學著他的樣子把哨子掛了起來,他瞧著嘴角露了個笑,崔稚一走路,就發現奇怪了,這哪裡是個哨子,分明就是個鈴鐺,走一步響一下。
她回頭去看魏大人,魏大人笑得更開心了,錢對居然拍手說好,“這樣姑娘可丟不了了!”
崔稚差點噎住,她是狗子嗎?!
崔稚要被鈴鐺哨取下來,魏銘又不肯了,可他那隻並不響,隻有她這一隻響好嗎?!崔稚朝他瞪眼,他卻說彆生氣,“我今日來路上,瞧見一個有意思的店,想來你定有興致。”
“什麼?”崔稚沒瞧見。
魏銘說,“西風液。”
西風液竟然在河南的歸德府開了一家酒水鋪子,崔稚的酒水還是在以酒樓酒鋪代賣的形式銷售,他左家的西風液,居然一下從福建把店鋪開到了河南。
這是一家招牌為西風液的酒水鋪子,各種酒也都賣不少,崔稚很高興在店裡見到了自家五景釀,以及五景釀名頭下的栗子黃等酒。
崔稚問那掌櫃的,“你們東家是誰?”
那掌櫃的倒是也不瞞她,指了指門上的牌匾,“自然是福建左家。”
左家的名聲在北方並沒有這麼響亮,所以店鋪的生意也不過平平,崔稚問那掌櫃,“開了多久了?你們西風液還在哪裡開了店?”
她問得問題已經超出了買酒的人要問的問題,崔稚也不怕暴露,笑道,“我可認識你們少東家!”
那掌櫃聽了果然臉上神情不一樣了,他問了崔稚的身份,崔稚並不想急著把自己說出去,隻是把櫃子上的酒掃了一圈,“終歸你家賣著我家的酒。”
那掌櫃若有所思,魏銘卻走了過來,突然道,“你們少東家來了沒有?”
他這問話把崔稚問得都有點懵。一家小分店而已,還能勞動少東家親自過來?
果然挺掌櫃的說道,“這位爺說笑了,我們少東家如今正在江南做生意,怎麼會到這裡來呢?”
魏銘不說話了,背著手把店鋪轉了一圈,讓掌櫃上了茶來。崔稚見他像是有什麼要確定一下似的,也就配合他繼續坐了一會。
掌櫃的上了一壺好茶來,還端了一盤茶點,吃著茶,品著茶點,崔稚吃出來點味道。
她小聲問魏銘,“你真懷疑左小爺在這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