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冠一聽他的人來了,連忙叫了進來,那人說苗安明兒晚上從宮裡出來,約廖一冠往苗安在京的小院小聚,到時候引一位皇親給廖一冠認識。
“不知是哪位皇親呢?”廖一冠小聲問。
苗安的人嗬嗬笑,給他比量了一下,廖一冠長長地“哦”了一聲,那苗安的人又透漏,“正是這位貴人要見廖大人呢!”
傳話的人說完話就走了,廖一冠不禁坐下來,細細地思索起來。
翌日晚上,廖一冠在苗安的宅子見到了那位皇親,這位皇親舉止還透著幾分粗氣。說起來,今上沒有從先帝手裡接過這皇位之前,還是老襄王家的兒子,而這位皇親不過是老襄王家的侄兒,爵位減等又減等,也就隻剩下輔國將軍這麼個名頭。
可是這位輔國將軍李柘傳,比旁的輔國將軍命都要好,先帝沒有子嗣,今上作為和他血脈最親近的皇親繼位,而輔國將軍李柘傳又是今上的堂弟。
皇上的堂弟,怎麼也得是個小王吧!
可惜今上繼位之後,為其生父母老襄王襄王妃正名了半輩子,也不過落了個似是而非的名頭,尚不算是正經的父母,作為今上的堂弟,李柘傳這個不太一樣的輔國將軍,也還是輔國將軍。
李柘傳是被今上突然念起他會氣功,這才召進京裡來的。
今上信道,道家的氣功,和李柘傳從他外家學來的習武的氣功稍有不同,今上聽道錄司司正,道士張元一說起了武學上的氣功,便把李柘傳叫進宮裡來,讓他跟張元一論一論。
是個閒差,李柘傳這個輔國將軍,一直也沒領什麼正經差事,還在襄陽襄王下幫些忙而已。
但是差事是閒差,李柘傳同今上的血脈關係遠近,眾人可是都知道的,尤其李柘傳自年初被召進京,非但沒有要回去的意思,反而教起幾位皇子氣功工夫強身健體。
皇上除了嫡長子太子,已經到了束發之年,其餘兩位小皇子還不及十歲,身子骨偏弱。今上信這一套氣功,李柘傳就是要緊的人。
朝廷上下都在傳,今上要重用襄陽的人了。
但是今上的習慣在文臣武將裡始終如一,不喜歡給人名分,廖一冠沒有名分,故去的今上生父母沒有個正經名分,李柘傳在京小半年了,也還是那個輔國將軍。
廖一冠還沒見著這個人,就開始跟他同病相憐了,待見了此人,也不在意他略顯粗俗,兩人推杯換盞之間,已經情誼深厚。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見了誌同道合之人,閒話不必多說,已是相見恨晚。
苗安在一旁掩著嘴笑,“廖大人和將軍可還記得咱家也在酒桌上呢?”
他開玩笑似的說著,那兩人連忙拉了他進酒局裡麵來,苗安卻說不慌,“將軍讓咱家把廖大人邀來,不是另有要事嗎?何不把事情先說了,在吃喝儘興不遲?”
李柘傳一拍大腿,“看我,竟把這事忘了!”
他拉了廖一冠的手,“昨兒我在路上見著你了,見你竟被那些不識好歹的清黨人欺負,委實把我氣壞了!”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