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深吸了一口氣,再看李柘傳,那點親近立時如雲煙散了。
“孤曉得了。”太子說著,見李柘傳眼角挑了挑,哼笑了一聲,“魏狀元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他是什麼樣的人,孤還是看在眼裡的。”
先聽前麵的話,李柘傳還以為自己計謀得逞,然而太子最後一句一落地,李柘傳傻了眼。
這話是什麼意思?太子不信他,信魏銘人品?!
李柘傳開口還要再說,去見太子臉上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李柘傳的話在舌尖上,硬生生吞了回去。
晚了,定是那魏銘,惡人先告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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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銘和崔稚的婚事,得了太子的首肯,他連著好些日,都睡得無比踏實。
崔稚問他,“我可以出京了吧?左小爺還讓我幫忙查些東西呢!我得趕緊!”
魏銘讓她留在京城的真正理由是,怕太子另行對崔稚進行調查檢驗,要是讓太子發現崔稚還搞了一筆大生意,腰纏萬貫的,好像和她淒慘的身世有點畫風不符。
但是半月過去,太子要查的話,應該查的差不多了,魏銘見崔稚是真要出門去了,這才給她找了個去京畿地區買些花花草草回來的任務。
而魏銘也沒閒著,迅速地寫了兩封信,一封給田氏,問了問家裡的情況,順便讓她多操心操心親事,另一封信直接給了餘公,把朝堂上的事,簡明扼要地說了說,又提及了與太子的對話。
魏銘兩封信出去,心裡就更踏實了。
日子飛也似地進了七月,魏銘私下又被太子召見了一回,太子沒有再說關於他的親事和李柘傳的事情,反倒問起了竹院,看來是聽說竹院眾人和廖一冠不愉快的事情了。
原本廖一冠有拉攏竹院眾生為己所用的意思,事先還替竹院眾生在朝野籌謀了一番。
不得不說廖一冠官場縱橫幾十載,他之前為竹院在朝廷為官的人鋪的晉級之路,都是非常適宜的安排。但是在竹院和廖一冠鬨了不愉快之後,廖一冠知道自己白費力氣不討好,立刻就把安排給撤了。
這樣一來,未免有些局外人要探究這其中的奧秘,一來二去的,太子也都知道了。
魏銘作為太子的隱藏眼線,自然不能瞞他,就把事情說了,他倒沒有非得告廖一冠一狀,隻是道,“廖大人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弄巧成拙了。”
太子聽了倒是沒笑,這事說來說去,還是今上不肯給廖一冠正名的緣故。
今上上朝次數是越來越少,醉心丹藥。在這一點上,幾乎半數的大興皇帝都是如此,不知是大興李氏一脈相承的癖好,還是丹藥確實令人沉迷,總之今上越發懶政。
他不想給內閣補人,就是怕再鬨出來秦張這樣爭奪首輔之事。而如今這位老首輔,今上屬意他穩坐釣魚台,鎮著下麵的人,另一個原因,是為太子挑選的太子妃,正是老首輔的嫡孫女,這個時候把老首輔拿下,豈不是難看?
太子對這些事自有思量,他又問起了魏銘,“葉蘭蕭此人如何?”
葉蘭蕭此人如何,沒有比魏銘更清楚明白的了,當下魏銘把葉蘭蕭舉薦給了太子,太子私下裡召見了葉蘭蕭一次,七月未過半,葉蘭蕭重回朝堂,任禮部主事。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