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眼神嚴厲地向焦武看去,焦武想說的話便沒再開口,跟著她一道回到了地麵。
地下酒窖的門板關閉,崔稚立即飛也似地出了庫房。
眾人都是不明,隻有焦武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三步並兩步跟上了崔稚,“姑娘你......”
“我沒事!”崔稚捂著頭,“約莫是地下空氣不暢,竟有些頭暈嘔吐之感。你去家中給我拿些安神丸來,快去吧!”
她如此說著,眼神卻向焦武連番示意,焦武一下明白過來,“那小人現在便去了?”
“快去快去,莫要耽擱,我在這處等著!”
焦武聽她這般說,隻好一扭頭,飛也似地跑去了。
商隊的夥計們這才反應過來,七嘴八舌地問崔稚怎麼樣了,崔稚說不舒坦地很,叫了錢對在身邊,支使了其他人給她燒水,煮茶,打扇,如此還不算,隻說各處酒氣太重,讓灑水壓下,如此才能好受些。
滿院子人被她支使得團團轉,她還問,“街上有人了嗎?店鋪開了嗎?我想吃白糖酥有嗎?真沒勁!”
就在他們七手八腳做事的時候,有人把他們一舉一動都看在眼裡。
苗安立在石塊堆砌的牆體後麵。
“我當她是五景釀的大東家,這等時候還跑出來做事,沒想到是閒的發慌。”
苗安嗤笑一聲,又嘖嘖兩聲,“餘公孫女,也不過如此,到底是落在農家,可惜了一副好身世,半分餘公智謀沒能繼承,可惜。”
他雖然說著可惜,但臉上帶了幾分笑意,若是繼承了餘公的智謀,反倒是難辦了。
上麵消息不斷傳下來,“那位縣主金貴的很,眼下讓灶房給她燉一碗燕窩粥來呢!灶上的人正犯愁,商量著出去買點燕窩回來。”
苗安擺了擺手,“隨她去。”
“那咱們?”
苗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等等吧,等她走了好辦事!”
另一邊,焦武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了魏銘麵前,魏銘一眼瞧見他,心下一顫,“你過來做什麼?!”
“是姑娘讓我過來的,”他深吸一口氣,吐了出來,“酒庫裡麵藏了人,恐怕是......”
他話沒說完,魏銘已經定睛看住了他,魏銘深吸一口氣,默了一默,“姑娘呢?現在何處?!”
“酒庫......”
魏銘倒吸一口氣,她是想要借此暫時壓住那苗安嗎?如此以身犯險的辦法?!
魏銘從未感覺自己有這樣一刻,心快跳出了胸腔。
他早知她膽子大,沒想到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