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下是鏡子。
她的上方也是鏡子。
空間感有點錯亂,她有點疑惑,今天的夢有些奇怪。
雖然醒來一定會忘記,但是這個夢還是有點奇怪。
她開始往前走,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看到阻礙她前進的又是鏡子。
往鏡子裡看,她看到的是自己和身後的城市。
可是當她回頭的時候,身後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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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博拉醒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了,她懶洋洋地從床上爬了起來,伸了個懶腰。
阿德裡安早就已經起床了,但是沒有叫醒黛博拉,他把早飯留在了桌子上,還留了紙條,告訴她他先出門去冒險者協會了,她可以賴在旅館繼續睡,等他回來,或者去冒險者協會找他。
昨天睡得太晚,疲勞還沒完全從身體裡抽走,黛博拉感歎熬夜害人,簡單洗漱下換了套衣服啃完早飯就出門去冒險者協會找阿德裡安了。
從旅館步行到冒險者協會大概十五分鐘左右,冒險者協會的建築,頗有些西部片酒館的風格,門口的門是半扇的折頁門,在門外就能大概看到裡麵的人,當然前提是人長得夠高,不然隻能看到門。
黛博拉剛推門走進協會就聽到一聲怒吼:“我絕對不承認!為什麼安德烈對那種來曆不明的人這麼……為什麼要邀請他加入你們隊伍啊!而且他還拒絕了安德烈兩次!”
然後她就看到了,阿德裡安,安德烈和一個不認識的青年呈三足鼎立的構圖,或者說是,青年明顯在針對阿德裡安,而阿德裡安顯得不太在乎,甚至很冷淡有些不耐煩,這表情對黛博拉來說倒是稀奇,打從認識以來她沒見過他冷臉,生氣的時候也沒有;而安德烈則站在兩人當中拚命勸說:“路,你太激動了,冷靜點冷靜點。”
其他人零零散散站著,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黛博拉甚至聽到了小聲的議論:“今天克勞迪亞不在,你說這事能好好收場嗎?”
“克勞迪亞在也隻能收拾安德烈一個,剩下那倆小鬼可沒人管。”
“那可不一樣,安德烈被收拾了,這不是就少個拱火的了,哈哈哈哈,誰不知道路最崇拜安德烈,他越幫著另外一個,路那火氣越大。”
“咱們今天能看到路拔劍嗎?”
“還是彆了吧?他拔劍了隻有安德烈能阻止,這協會就也保不住了。”
看來路就是那個青年的名字了。黛博拉抱著手臂歪了頭:她是在這看會戲呢?還是現在上去和阿德裡安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