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條上的內容很簡潔,阿德裡安午飯前回了旅館但是她和康拉德不在,所以他留下了紙條:阿米莉亞的事稍微有了些線索,他下午要出城追查,不知道明天早上前能不能回來。然後他祝她回國的旅途順利,表示他這裡的事一結束就會去到她的身邊。
在紙條的最後,阿德裡安留下的署名為“愛你的,阿德裡安”。
看到這個署名,黛博拉不由
的笑了起來,雖然這個落款在常規來看算起中規中矩,但是在阿德裡安這裡是很少見的,甚至可能可以算得上激進了。黛博拉見過他給彆人寫信,落款基本都是什麼“真摯的”、“你的朋友”這種之類或者索性沒有前綴隻有乾巴巴的名字。
黛博拉拿著紙條在床上打了個滾,她喜歡阿德裡安這種拐彎抹角的表白,隻是可惜在出發回國前不能再他見一麵,他能儘快找到阿米莉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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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博拉又做夢了,這個夢是上一個夢的延續。
“她”依舊被□□著,隻是“她”哭累了,所以不再哭泣了。“她”很渴,“她”很餓,“她”很想家,“她”喃喃自語著:“是不是那時候沒逃跑,死了就不會這麼痛苦了。”
“她”躺在地牢冰冷堅硬的地板上,蜷起身子,抱住自己的膝蓋,似乎這樣就可以減輕一些空腹感。
突然地牢大門被打開,刺眼的光一下子照射進黑暗狹小的空間,兩個男人走了進來,打開地牢鐵門,一把把“她”從地上抓了起來,給她帶上鐐銬,用黑色的棉布把她的眼睛蒙了起來。
“她”想掙紮,但是使不出任何力氣。
在視野被奪取之前,“她”看到的是抓著“她”的男人的袖子上各有一個廉價的合成金屬袖扣。
“她”被帶上了馬車。車上搖搖晃晃的,這是要送“她”去哪裡?“她”不敢思考。
“她”不想變成“那些東西”“一樣”,“她”究竟做錯了什麼要遭遇這樣的事情?“她”明明隻是想離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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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博拉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晚上了。
或許是今天走的太久了,所以小睡之後黛博拉並沒有“很滿足”這樣的感覺,反而另外有一種很疲憊,力不從心的感官。
她從床上爬了起來,揉了揉額角,然後伸個懶腰:這個夢和上次的夢並沒有什麼共同點,但是她卻能確定“她”和上一個夢是同一個人,還能夠確定剛才的夢,比之前的夢“發生的時間更晚”。
這種認定並不合理,但是她的直覺卻用力叫囂著並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
黛博拉站起身,走進浴室,用冷水撲在臉上,她打了個激靈,在她想明白這奇怪的夢之前,門口傳來了敲門聲,是康拉德叫她下樓吃晚飯了。
她應了一聲,表示馬上就下樓,康拉德於是就先去底樓餐廳等她。黛博拉伸手拍了拍臉,讓自己打起精神來,想不明白的事先暫時擱置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