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年見她這樣難過,心又軟了,自我開解道:“唉,算了,不見就不見了。也不是什麼最後一麵,總是有機會的。”
阿芙不吭聲。
最後卻換成歡年來哄她:“彆難受啦芙妹,晉珩最不願意你不開心了。你隻要開心,你想嫁給誰嫁給誰,你就算嫁給那李葳做填房,我們也沒有二話!”
阿芙撲哧一聲笑了,打了歡年一下:“你才做填房呢!”
歡年也笑了:“隻要你做主讓我跟你哥哥和離了,我便去!”
阿芙撲過去捏她,兩人滾在一團,環佩叮當地亂想。
好久,兩個人筋疲力儘地倒在榻上。
阿芙望著帳頂的百子圖,低聲道:“我想見他。”
歡年頓了頓,道:“好。”
當太陽卡在西邊城牆上的時候,向府派去接接銘晏一行人的馬車回來了。
馬上就要宵禁了,一家人不敢出大門,全都擁在轎廳裡。
門響了,向夫人極力遏製住一下子撲過去的衝動,讓底下人去開門。
婢子聞聲向前,阿芙心中緊張,禁不住轉過頭去看歡年。
後者正一臉希冀地盯著門,等著弟弟凱旋而歸。
門開了。
兩位銀麵玉公子,均是一身藍衣衫,顯得格外出塵。
當然,旁邊銘則和晉緒也不差,隻是這一比就知道雲泥有彆。
這殿試是一早開始,要寫文章,中午吃了兩口,下午接著就要當堂奏對。
以至於考生大多中午不敢吃,就怕下午口中有異味,毀了聖上的印象。
因此現下四個人都是又累又倦,但還是掩不住一臉的神采奕奕。
晉珩進屋便做了個長揖,朗聲大笑道:“恭喜向伯父,向伯母了!銘晏拔得頭籌,令聖上拍案叫絕啊!”
晉緒一臉稚氣,也隨著哥哥見禮。
畢竟借宿在人家府上,還是要把人家捧得開心些。
向老爺熱淚盈眶,向夫人大喜之下,竟然身形一晃,就要向後倒。
阿芙和歡年就站在阿娘身後,慌得急忙去扶她。
向夫人魁梧,這麼一倒,身後就讓出了一個嬌嬌人,晉珩一眼看過去,竟不敢認。
是芙妹嗎?
芙妹不是嫁人了嗎?
向夫人晃了晃,穩住了身形,頓時撲過去摟著銘晏心肝肺地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