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說:“那..你就有時間多來看看阿娘。大哥大姐時有偏頗,歡年嫂嫂又不方便開口,我怕她給姨娘們欺侮了去。”
“我剛從阿娘那過來。她還在鬨呢,恐怕是一時半會停不下來。”
銘晏輕笑了一聲,聽不出幾分無奈:“我已是同她解釋過了,可她就是不理解,我也沒有辦法。這輩子可能要辜負她的生養之恩了,來世再還吧。”
阿芙聽著難受,把頭靠到哥哥肩膀上:“哥哥,你彆這麼說。”
銘晏偏頭看她:“阿芙懂哥哥嗎?”
阿芙搖搖頭,她是平凡的小人物,不懂他們的大誌向。但是她聽著也覺得熱血沸騰,也覺得是應該鼎力支持的鴻鵠之誌。
“我不懂,但我覺得,就好比你們上了戰場,我即便不能搖旗呐喊,也總該簞食壺漿以慰辛勞吧。”
銘晏笑,然後攬住了妹妹。
“等將來福安安定了,你就帶著侄子侄女來玩,哥哥做東,好不好?”
阿芙臨走時才發現叔裕送的寶劍還在車上放著,忘了帶進府裡。
她急忙令門童去請了二哥哥出來。
暮色中,她看著銘晏輕而易舉地拿起兩把重劍,身形不知何時已變得頗為魁梧,不似年幼時那般單薄。
她才真正體會到了叔裕的那句“你可莫看扁了你二哥哥”是什麼意思。
銘晏在門口目送妹妹的車駕離開。
阿芙從車窗裡探出頭去,看著偌大府門下矗立的那個孤獨的身影越來越小,漸行漸遠間眼淚便落了下去。
二哥哥,福安見。
回到融冬院,見到屋裡竟然燈火通明。
阿芙一路上都在因為分彆而感傷,這會也沒多想,徑直推門進去,竟看見叔裕在明鴛和清雁的伺候下正在用晚餐。
她愣了一下,強笑道:“夫君,阿芙回來了。”
叔裕笑道:“回來了?你二哥哥可喜歡我送的劍?”
明鴛和清雁給她行了禮,阿芙的視線從清雁的肚子上滑過:五個月,隆起的已經很明顯了。
“果然是夫君與二哥哥英雄相惜,他喜歡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