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裡,櫻櫻伺候著阿芙準備安歇。
阿芙坐了一天,當真是腰酸背痛,在櫻櫻給她拆發髻的時候,自己輕輕捶著腿。
櫻櫻便說:“姑娘今日可累很了吧?”
阿芙“嗯”了一聲,懨懨地。
剛好叔裕洗漱完,從角屋出來,便道:“你怎就非要在那守著了,把自己累成這樣,不知道圖什麼。”
婉婉給他擦乾手上水,他過來在阿芙鼻子上刮了刮:“怎得,想給為夫留個賢惠的印象?”
阿芙撅起嘴,把他手拍掉:“是啊,怕夫君有了兒子便不要我了,不是得快快巴結巴結清雁妹妹?”
叔裕朗聲大笑,邊笑邊搖頭,想是覺得太荒謬,卻也沒解釋什麼,徑直往裡屋床上走去,邊走邊打了個嗬欠:“前幾日不是選秀麼,錢尚書的女兒果是入選了,封了個美人。”
阿芙驚訝道:“才是個美人嗎?朵兒生得不錯,家世又好,應當從良人開始吧?”
叔裕靠在床欞上,兩眼直勾勾盯著阿芙的發髻,笑道:“你快上來,我便說與你聽。”
阿芙笑睨了他一眼,正過頭來看著鏡中的自己。
白日裡因為清雁生產的不安仿佛去掉了些。
畢竟現下還隱隱約約聽得到她的哭叫,可是叔裕就這樣在自己房中說些家常話。
縱然是“保大人”又如何呢,夫君對她原沒有多少感情的。
擦洗過已過了半個時辰,叔裕已經睡著了。
阿芙便讓櫻櫻婉婉退下,自己躡手躡腳地踩上腳踏,想輕輕爬去裡側,不要驚醒了他。
不防胳膊剛剛撐到床側,就被叔裕一把抱進了他的被窩。
阿芙嬌叫一聲,有些怕癢,掙紮了一下還是任他去了。
他的被褥比她的薄許多,可是他的體溫高,還是極暖。
兩人都穿著薄薄的裡衣,緊緊相貼,中間隔一層若有若無的布料,反而更讓阿芙心中悸動。
叔裕抱著她,下巴搭在她頭頂,聲音中有點睡意中的沙啞:“冷不冷?身上冰冰涼。”
阿芙嘴角難以遏製地上揚,甜甜道:“現在不冷了。”
叔裕閉著眼睛,也笑了,又把她抱得更緊,勒得她小老鼠似的“吱”了一聲:“睡吧。”
阿芙乖乖閉上眼睛。
雖然白日裡累,可是從來沒這樣入睡過,她不禁心裡小鹿亂撞,越躺著越清醒。
又恐擾了叔裕的覺,耽擱他明日早起上朝,就硬.挺挺地板著。
過了會,叔裕毫無征兆道:“不困嗎?”
阿芙如蒙大赦,在他懷裡換了換位置,讓自己更舒服些,手臂繞上他的腰:“嗯。”
既然叔裕也沒有睡著,再跟他說兩句話,好像也不是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阿芙就說:“夫君,你剛才說朵兒隻封了美人,為什麼呀?”
叔裕發出幾聲帶著鼻音的笑,手伸進阿芙的裡衣,在她脊背上撓了撓:“還想著這件事呢?以後得叫錢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