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心虛,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為了什麼事抱怨過叔裕,指不定被他聽到了,不敢吭聲。
看她不應,叔裕大笑道:“你竟然真的腹誹為夫!”
阿芙大驚,他竟然詐她!
看她傻乎乎像隻手足無措的小豬一般,叔裕拊掌,樂不可支地捏了捏她的臉:“三十六計,對付你,用一計都算欺負人啊!”
看他滿麵紅光的樣子,阿芙惱得不行,抽出帕子來打她:“夫君去清雁房裡睡吧,今晚我不伺候了!”
她一時嘴快,說完才發現這話也忒親近了些,竟有些不尊重了。
偷眼看叔裕的樣子,卻沒有半分不快,反而更加開懷:“我去作甚?伺候她月子嗎?”說著還把阿芙摟進懷裡揉搓:“還不如快快同我娘子生個兒子是正經。”
阿芙靠在他懷裡:“夫君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叔裕大言不慚:“自然要先生個兒子的,我好帶著他練武,不然豈不荒廢我這一身功夫。”
阿芙撅嘴:“那我要是生的是個女兒如何?”
叔裕笑她想得太遠:“你這半點動靜也沒,什麼兒子女兒的。”
阿芙嬌嬌道:“給夫君生個女兒不好麼?”
叔裕擁著她進屋,倒到窗前暖閣上:“我一定不能要個姑娘。我不忍心看她嫁人。”
阿芙笑道:“矯情。”
叔裕被她激起心性來,壓到她身前:“我怎地就矯情了?”
阿芙從他懷裡側出去,拿了書佯裝在看,不理他。耐不住他搖來晃去,把書一扣:“阿娘是嫁給阿爹才有的你,你也娶了我,怎得嫁人在你看來如同上刑一般?”
叔裕被她說得啞口無言,想了想笑道:“倒也是這個道理,碰上我這樣的好夫君,自然是不怕的。”
這回輪到阿芙啞口無言了。打量打量他近在咫尺的英俊眉目,要說不樂意的話,卻也說不出口了。
叔裕被她這幾眼看得,渾身都熱了,不由垂了目,唇往她唇上湊來...
兩人打得火熱,就待入港,阿芙突然抵住他的胸膛,聲如蚊蚋,哼哼了幾句。
叔裕腦袋都快充血了,根本聽不清,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吻個不停,含混不清道:“阿芙..”
阿芙麵紅如霞,雲鬢傾散,逼得隻好大聲一些:“夫君..昨晚...”
叔裕又湊到她唇邊,貪戀一個長吻,阿芙隻覺他都癡了,完全不聽自己說了什麼,又想笑又羞,使勁搖晃他幾下,才從他眸中尋得幾分清明。
“怎得了?”
“昨晚夫君也累了,咱們便..歇歇罷?”阿芙一臉憧憬。
叔裕瞅了她一會,直看得她窘迫地彆過臉去,小手在他胸前直扒拉,才追著她又是一記長吻:“真是磨人呢!”
知道她昨晚累著了,叔裕抵著她的額頭,笑道:“那今晚換為夫伺候阿芙吧!”
說完便抬起身子,向下吻去。
阿芙驚異地抱住他:“夫君,你這是要..”
叔裕將她按在榻上,輕輕地,一路輕吻...
他不知道自己圖些什麼,為了一個人嘔心嘔血,削尖腦袋也隻為了融入她的世界。
又覺得,自己想要的,也不過是融入另一個人的世界的這種衝動罷了。
看到她的喜怒哀樂,無儘的糾結和掙紮;然後讓她的路好走一些,一馬平川。
他是天之驕子,鮮衣怒馬,追著他的歡呼和簇擁可以從皇城排到河西老家,可是為了一個人付出和籌劃,竟比收獲還要使他快樂滿足而無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