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七十四章 接親
“恭喜你呀楊明!都結婚了,你可是我們中最早結婚的……”劉莉莉上前拉住了楊明的手,笑著說,其實這姐們兒是看著楊明身上的漢服眼熱,偷摸的摸兩把呢,她可不像張月似的,大大咧咧的就扯人家衣服去,美女麼,就要矜持。
“嗬嗬,謝謝……”楊明一笑。
“你這是漢服吧?挺好看的!穿上連氣質都變了。”劉莉莉說道。
“嗬嗬,好眼光,這就是漢服,而且是冕服,都是用絲綢製成的,穿上特舒服,我們打算穿著這身衣服舉行婚禮。”楊明向著她挑了挑大拇哥。
“結婚了,就說明你長大了,恭喜了,老四……”趙東革上前,拍了拍楊明的肩膀。
“老大呀老大,你能不能彆用這種口氣說話,感覺你像我媽一樣……”
“……”趙東革滿腦袋黑線,這臭農民真是越來越欠揍了。
“小明這身衣服級彆太高了,拜天地還行,要是拜高堂,老四家兩口子沒那麼大福氣,承受不住,記得準備一身紅色的外套兒……唔!準備兩身吧,小明穿這麼一身兒,他媳婦的也差不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太太站在人群裡,對一個中年男子小聲說道。
“知道了,三嬸兒……”中年男子說道。
“明明,你黃大爺劉大爺呢?”楊政方往車裡看著,急問道。
“楊老弟,我們在這兒呢……”這個時候,老黃提著自己的鳥籠子,從車上走了下來,“我們這一天,可是一點東西都沒吃,就等著吃席來呢……”
“嘿嘿,要不是他的破鳥籠子礙事兒,我們早就出來了,我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啥時候吃飯呀?……”老劉緊接著也下來,笑眯眯的抱怨道。
“哈哈,黃哥劉哥,席都擺好了,就等著你們了……”楊政方高興的抓著兩人的胳膊,笑道。
張英寧這時候也從車裡下來了,楊明立刻把父母介紹給她認識,卻沒有發現,鄭東方看到張英寧出現的時候,臉色刷的就變了,他是乾酒店的,自然認識這個省內的業界龍頭,心中不由嘀咕:“這臭農民怎麼請到張英寧的?”仔細一打量這輛運輸車,臉色便不由得又是一變,他記得,他雇的那幫監視進出英寧大酒店的供貨商的人裡麵兒,就有一個拍攝下了這輛車子,而且這輛車子,也是那幫家夥唯一沒有跟蹤到去處的,突然間,他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張淑芳知道和自己兒子合作的大酒店裡,就有一家叫做英寧大酒店的,前些日子,也讓親家在網上查了查,知道英寧大酒店的老板就是叫做張英寧,後來也聽兒子說了,這張英寧和他私交不錯,會出席他的婚禮,雙方介紹認識之後,張淑芳立刻熱情的拉著張英寧的手,寒暄起來,張英寧就是來交好楊明家人的,倆人一拍即合,立刻就姐姐妹妹的叫了起來,由於都是姓張,還往祖輩上細數根由,還彆說,張英寧家和張淑芳家,往上數個三四代,還真沾著點兒親戚,於是,楊明直接被老媽揪過來,認了個大姨。
後麵的人這個時候才圍了上來,簇擁著他們,大家一起往家走。
張淑芳和張英寧攜著手走在前麵,一路說笑,有幾個張淑芳娘家的人也跟著湊熱鬨,楊政方和老黃、老劉走在倆人身旁,也是有說有笑,老楊家數得上號的長輩兒,圍在幾人身旁,不時的插上兩句,楊明和哥幾個,以及一幫小一輩兒的走在最後麵,也是有說有笑的,不過好多人都是把目光放在了他的衣服上,他這身衣服太紮眼了。
鄭東方湊到楊明身邊兒,低聲道:“跟哥們兒說,你咋認識的張英寧?”
“我當然認識她了,因為她們酒店的那優質蔬菜就是我供應的……”楊明在他耳邊壞壞一笑。
“啥?你就是那王八蛋?”鄭東方驚得目瞪口呆,不過他也放心了,這還是自己的兄弟,如果今天他沒有和自己說實話,恐怕,兩人關係破裂不一定,但是從今以後肯定會有隔閡,因為他猜到了,那個優質蔬菜供應商,八成就是這個臭農民。
“客氣點兒,現在咱是爺,你得給我裝孫子……”楊明得意洋洋的道。
“我還裝孫子?你他媽的坑死我了……”鄭東方想到自己這些日子的鬱悶,就想擂這王八蛋幾拳,“我告訴你,馬上給我們家酒店送幾車去,不然,咱們倆絕交……”
“扯,今年不行了,我跟張阿姨簽的合同裡,明確寫著了,今年隻供應他們的酒店……”
“你有好東西,你不先想著哥們兒,你還是人麼?”鄭東方眼睛都立立了起來。
“沒辦法,等明年的吧,明年肯定加上你……如果你今年想要的話,就去自己跟張阿姨說,大家協商一下,然後一起把合同改改,把你們酒店加到合同裡,我跟張阿姨關係不錯的,你要是跟她扯上關係,她肯定照顧你……”楊明這裡還沒有說完呢,鄭東方就一溜煙的跑前麵兒去和張英寧拉關係去了。
“唉,楊明,你媳婦照片兒我看了,真漂亮,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張月在後麵兒幫楊明捧著赤紅大裘,一邊摩挲著大裘滑溜的質感,一邊八卦的問道。
“我們是閃婚,隻見了兩麵兒,就閃電般的結婚了。”想到自己當初和衛卿卿從認識到結婚,簡直就跟一出喜劇一樣。
“閃婚?那愛情可靠麼?”張鳳凰插嘴道。
“不可靠的就不叫愛情了,感情都是一點兒一點兒的培養出來的。”楊明說道。
“精辟!英雄所見略同……”張月挑了挑大拇哥。
一行回到了家,隻見,家門前懸掛著兩個大紅燈籠,散發著喜慶的光芒,光芒映照下,一輛通體紅色,前後左右貼著大紅雙喜字兒的喜車靜靜的趴著,這就是用運輸車改裝成的喜車,昨天楊明讓老楊給各大酒店送水果的時候,也讓他往家裡送了些水果、蔬菜、肉食,這輛喜車就是讓他掛在車後拖回來的。
巨大的後車廂,已經被改裝成了房車,頂上是一個轎子的頂,四邊兒垂纓,四角兒掛穗兒,一派喜氣,兩側各有兩個玻璃窗,窗口玻璃上貼著紅雙喜,裡麵兒拉著大紅的窗簾,根本看不到裡麵景象。
在喜車的旁邊兒,還停著23輛奧迪,都是從婚慶公司租來的,加上楊明的喜車,正好是24輛,是個雙數。
“臭農民,這就是你的喜車吧?裡麵是什麼樣的?你快點兒把車打開,讓我們進去看看。”張月拉著楊明的寬大衣袖,說道。
“鑰匙在老楊手裡呢,一會兒吃完飯再看吧。”楊明說道。
進了院兒,隻見,大紅的燈籠沿著房簷掛了一排,門上,窗戶上貼滿了紅雙喜,院子裡已經遮上了篷子,篷子下,擺著二十來桌酒席,人們進了院兒,直接就找座位坐了,今天這頓兒酒席,就一塊兒把所有的親戚朋友全招待了。
酒席很豐盛,八涼八熱,都是使用楊明提供的食材烹製的,為此,楊明還把農場空間中的大肥豬殺了兩頭,這豬肉的肉質是十分鮮美的,在鍋裡一煮就冒出一股清香味兒,這股清香味兒能鑽進人的心裡、肺裡,饞的人直咽口水,還有各種果拚……村裡的紅案有口福了,以試菜的名義吃了不少。
楊明端著酒杯挨桌敬酒,大家一直熱鬨到了半夜,稍歇之後,時間已經到了3點鐘,接親的隊伍,也該出發了。
張淑芳親手給兒子胸前戴上了大紅花,諄諄叮囑幾句,將兒子送上了喜車。
接親的人不多,一個總指揮,由楊明大伯擔當,這人夠分量,一個媒人,便是孫芳芳,楊明的三個堂兄弟,兩個哥們兒趙東革、鄭東方,扛著攝像機負責記錄全過程的攝像師,還有死活非要坐喜車的張月,不過,當張月心滿意足的鑽進了喜車中,祝芸、張鳳凰、劉莉莉也美滋滋的跟著鑽了進去,加上楊明,正好是雙數的。
每一輛車的司機是預備的兩個,畢竟今天是要開一整天的,一個人的話,容易疲勞駕駛,油加的滿滿的,絕對能夠連續開一整天。
開喜車的是老楊,老楊的駕駛技術一流,楊明用他比較放心。
24輛車子同時啟動了,前大燈打開,熾白的光線照出去老遠,把前方照得如同白晝一樣,然後在一陣鞭炮聲中,開路的車首先轟鳴著駛了出去,喜車緊隨其後,押後的車也緊綴著喜車的車尾,駛了出去。
“真是享受呀,這車平穩性太好了……”舒服的躺在沙發床上,張月美滋滋的喝著香茶,車在行駛中,茶水竟然連一點水波都沒有。
“聽說,這車是楊明的,你們看看這裝修,沒有十萬絕對拿不下來……”張鳳凰摸著車廂的內壁,感歎的道。
這車廂內壁,竟是使用的硬木鑲成的,看木質紋路,就知道是貴重的木材。
“這車要是楊明的就更好了,等你結婚的時候,正好借他的車當花車。”祝芸白了張鳳凰一眼,笑道。
“你自己把心裡話說出來,也彆扯上我嘛……”張鳳凰反擊道。
“膽兒肥了,你是不是想要喜上眉梢……”祝芸眼一瞪。
“思春就思春了吧,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張鳳凰沒有正麵回答,反而調笑道。
祝芸臉一紅,惱羞成怒道:“找死……”說著就向著張鳳凰撲去,兩個女人笑鬨起來。
“你們兩個呀……”劉莉莉搖了搖頭,把掛在壁上的電視打開了,這車裡麵兒,安裝著衛星天線呢,線路是從車載衛星導航係統中扯過來的,把地球上空的電視衛星信號,全都接了過來,哪國的電視信號都有。
車子開的很快,一路真可謂是風馳電掣,鞭炮也放了一路,由於是後半夜了,公路上的車不多,速度也起的來。
天色漸明,接親的隊伍,終於駛到了s市,比預計的時間早了三個小時,這是占了晚上的便宜了,不過可以想象,回去的路上,由於不能原路返回的原因,所以花的時間肯定比來時要長,楊明直接給老丈人他們打了電話,讓他們做好準備。(說實在的,哥們兒還是一單身呢,沒怎麼結過婚,有些經驗,也不過就是參加過幾次哥們兒姐們兒的婚禮,從婚禮上瞧來的,話說,一個地方一個風俗,大家彆太較真兒^_^。)
車隊直接貼著市區的邊緣公路,來到了陽光小區,剛停到小區門口,迎麵便是一陣鞭炮聲,此時,時間已經走到了早上7點鐘,衛家的人已經在小區門前等著了。
一群人下了車,和衛家的人寒暄了兩句。
“新郎喝水……”楊明正要進入小區,隻見一個小男孩兒端著茶盤走了過來,茶盤裡是瓜子、花生、香煙、茶水什麼的。
這小娃子是新郎在進入女方家之前給新郎送茶水的。
“謝謝小朋友……”楊明正要端起茶杯喝一口,不料小家夥身子一扭,脆生生的道:“紅包……”
“行行行,有紅包兒……”楊明笑著從懷裡摸出一個紅包兒,放到茶盤上,然後才接過茶水喝了一口。
鄭東方他們也想弄點兒東西吃,不料小家夥可能被大人千叮嚀萬囑咐過,沒有紅包絕對不給吃不給喝,小家夥把和新郎同來的人,也都一視同仁了,脆生生的要紅包兒,不然就不給吃,讓大家頗有些鬱悶。
一行人進入了陽光小區,陽光小區的業主們,由於中秋節那天晚上的交流,不少人家和楊家、衛家保持著不錯的關係,都知道今天是衛家嫁閨女,所以都早早的起來湊熱鬨,逗新郎,不過,當大家看到楊明胸帶大紅花,一身尊貴冕服,龍行虎步,緩緩步入小區的時候,原本想要和他開玩笑的,逗逗樂的人,都不由得先怯了三分,楊明本身帶著土氣,這並非是一個貶義詞,而是說他憨厚、樸實,現在穿著一身冕服,他的土氣就升華了,竟跟土德神靈下凡一般,處處透著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