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們?”劉正風一副可算找到正主兒的表情,“就是因為你們供應的那些農產品,英寧大酒店可謂是紅遍整個河北了,把原本的競爭對手都給甩飛了,照這個勢頭下去,他們很快就會響遍全中國……”
“沒想到你們藏在這兒呢?現在外麵兒好多人都在打聽你們呢……”張小飛說道。
“嗬嗬,既然這個秘密被兩位發現了,那還望兩位多多保密呀,不然我們就沒有安生日子過了……”衛卿卿笑道。
看著這衛卿卿一點兒驚訝的表情都沒有,神態異常從容,劉正風和張小飛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有了決定,那就是,守口如瓶,人家穩坐釣魚台,肯定是有依仗,不管依仗或大或小,咱跟人湊這熱鬨乾什麼?
其實也不怪衛卿卿安穩,衛卿卿可是見過領袖級的人物,現在和誰說話,都絕對不會有任何的緊張。
“嗬嗬,彆說這個了,吃水果,這是衛卿卿招待客人的,不收錢……”劉嫂笑著,給劉正風和張小飛遞水果。
“嗬嗬……”劉正風嗬嗬一笑,向劉嫂點頭道謝:“謝謝你了,不然的話,我吃著水果,還不知道該不該給錢呢……”
這劉正風的確是挺幽默的。
“你這老頭子,真是的,太討厭了,都多大年紀了,還和小姑娘說俏皮話兒……”張小飛瞪了劉正風一眼,說道。
“嗬嗬,阿姨,您可千萬不要被她的外表給欺騙了!其實她都三十歲了,已經正式步入中年了……”衛卿卿笑著揭開了劉嫂的老底兒。
“什麼?三十歲了?”張小飛眼睛都瞪大了,真難想象,這個姑娘竟然都三十歲了,聽說她是村長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大學生下村鍛煉呢!
張小飛倒是聽大寶嬸兒叫過她劉嫂子,可是誰也沒規定人家不可以結婚呀?
“嗬嗬,三十歲要算是中年,那我們可就是老年人了,我可不承認呀?我現在還壯實著呢……”劉正風笑著說道。
“衛卿卿……”劉嫂惡狠狠的瞪了衛卿卿一眼,又望向劉正風,笑道:“還是大叔這話讓人愛聽……”
“村長……”張小飛雙目中放射出狼一般的目光,望著劉嫂。
“彆……彆叫我村長了,我叫劉芬,您就叫我小劉吧……”劉嫂連連擺手。
“那好呀,小劉,你能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保養的麼?”張小飛聲音都顫抖了。
“還怎麼保養呀?就是過平常日子唄?”劉嫂笑道。
“那你說說你平常都乾啥?”張小飛聲音更顫抖了,平常日子,那豈不是說,保養方法很簡單?
“那行,我就跟您說說,我每天早晨起來,就是洗手洗臉,給我們閨女兒做飯,等閨女兒上學之後,就收拾屋子,乾點兒小零碎兒,有農活兒的時候,就下地乾活兒,中午的時候回來給閨女做飯,閨女兒吃完飯,再下地乾活兒,晚上回來再給閨女做飯,吃完飯,監督閨女兒做作業,然後睡覺……”劉嫂簡略的介紹了她的一天。
“就這麼簡單?你就沒有用什麼化妝品?”張小飛說道。
“我一個人帶著一個孩子,日子過得都艱難,哪有閒錢買化妝品?”劉嫂自嘲的一笑。
“啊?”張小飛聽明白了,這人原來是個寡婦,忙道:“小劉呀,真是不好意思……”
“沒關係……”劉嫂連忙笑道。
“其實,小劉保持年輕的秘密,已經昭然若揭了,那就是這美麗的大自然熏陶出來的,這裡沒有汽車尾氣,沒有化學藥劑,沒有噪音,沒有白色汙染,在這裡呼吸一口空氣,都能讓人神清氣爽,長期生活在這裡,想不年輕都難……”其實劉正風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在這樣幾乎不與城市生活接軌的小山村裡生活,人的思想就簡單了,思想簡單了,愁事兒就少,整天都能保持一個好心態,有句話不是這麼說的麼?笑一笑,十年少……
這話要是說出來,人家肯定以為自己是拐著彎兒的說人家傻、幼稚、膚淺,人還不得跟自己急了?窮山溝裡出刁民,自己兩口子再讓人家打了,也沒處說理去呀!他身為政府退休官員,對這方麵的事兒還是了解的,政府方麵,最頭疼的,就是和山民溝通,他們不怎麼與外界接觸,思想禁錮,執著,認死理兒,基本上沒法兒做工作,你抓他一個人,他全村人都去圍攻你的政府機關去,不問理由……
“唉!大哥這話說對了,咱們這山溝溝裡,一來少爭端,二來環境好,三來麼,吃食都素淡,不跟你們城裡人似的,整天都是大魚大肉的,養了一身肥膘。”大寶嬸兒這人,說話挺直來直去的,說的人家劉正風總往自己的肚子上看,幸好,因為腎病的原因,自己原本的啤酒肚已經消了下去,不然的話,自己可就有的尷尬了,準找個地縫鑽進去。
劉正風頭一次慶幸自己得了腎病。
“看來,我以後要在這裡常住了……”張小飛目光中閃過一絲堅定。
“你不要工作了?你可是婦科主任……”劉正風說道。
“那醫院裡,又不是缺了我不行,我現在都多大年紀了?皮膚都鬆弛了,要是再不保養,等到我退休了,我得成啥樣兒了?還看的麼?”張小飛說道。
“……”劉正風無語,其實他也是知道的,老婆這是變相的替他著想,在這樣的環境裡,對他的病體康複,是很有幫助的。
“原來阿姨想在村裡定居呀?看到你們麵前的這倆人了麼?她們一個是村長,一個是村支書夫人,要想批塊兒地,趕緊找她們,尤其是村支書夫人,隻要村支書夫人一句話,在咱們村兒的範圍之內,啥事兒都能辦了,村支書是咱們村兒的領導,可是人家村支書夫人,可是村支書的領導……”衛卿卿總是喜歡搞怪。
“這話可不能說,我怎麼能乾涉你大寶叔的事兒呢?”大寶嬸兒連連擺手。
“有啥不能的?當初大寶叔管我們要狗的時候,可是和我們說過,你們家,是嬸子當家……”衛卿卿壞壞一笑。
“那是小家,可不是大家……”大寶嬸兒臉有些紅,連連擺手,心裡開始埋怨鄭大寶啥話兒都說。
“嗬嗬……有句話怎麼說的?男人統治世界,女人統治男人,妹子能做到這種地步,可謂是女中巾幗了……”張小飛也挺促狹的,笑眯眯的就開始調侃大寶嬸兒。
“哈哈哈……”劉嫂和衛卿卿都笑了起來,大寶嬸兒卻是羞紅了臉,有些不知所措了,大寶嬸兒為人特正經,是從不和人開一些小玩笑的,這還是頭一次讓人調侃呢。
“你也不差呀……”劉正風小聲嘀咕。
張小飛的臉,騰地就紅了,目光森然望向劉正風,心中暗罵:“這個死老頭子,竟然敢在關鍵時刻拆我的台,看我回去咋收拾你……”
劉正風看著老婆目光中一絲陰翳,不由得心中打鼓了:“我怎麼就這麼嘴欠呢?你說說,你心裡想想就行了唄!怎麼一下就禿嚕出來了?”
“嗬嗬嗬……”劉嫂和衛卿卿捂著小嘴兒笑,大寶嬸兒卻是樂了,她不愛和人開玩笑,但是並不代表她麵對挑釁不還手,當下道:“姐姐真是偶像般的人物呀,男人統治世界,女人統治男人,這句話真精辟呀!就憑姐姐能說出這麼精辟的話,青史留名都不過分,今天是啥日子呀?明年人代會的時候,咱們應該提出個倡議,把今天定為咱們國家的婦女節,姐姐的事跡要是宣傳出去,就太讓婦女同誌們提氣了……”
“哈哈哈哈……”劉嫂和衛卿卿都是忍不住大笑了起來,真有點兒重新認識大寶嬸兒的感覺,真想不到,平時挺溫柔賢惠,卻沒有念過多少書的大寶嬸兒,竟然能說出這麼有水平的話來。
“你這人……”張小飛又羞又氣,臉孔紅的都快滴出汁來,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顧不得場合合不合適,當時就發動二指禪神功,在劉正風的腰間,使勁兒的扭著,劉正風的臉色,便隨著老婆的動作,不斷的在青紅之間變幻,可是人家偏偏就硬挺著,死活不叫出聲來。
“行了行了,阿姨我們不笑了,你快鬆手,大叔臉色不對,好像……”衛卿卿看著劉正風的臉色變幻,不由得有些驚恐,得疼到什麼程度,才能將臉色變成那樣,看著他疼成那樣子,自己都覺得身上開始疼了。
“是呀阿姨,人體的穴位很多,有些是致命的,您是醫生當然也知道,可千萬不要……”劉嫂也有些嚇壞了,真沒想到這張小飛下手這麼狠。
“快住手快住手,你要把他掐死呀?”大寶嬸兒也嚇壞了。
“哼!”張小飛有了台階下,哼了一聲,鬆開了手,劉正風長出一口氣,臉色才漸漸地好了。
“哎呦我的媽呀……”大寶嬸兒這時候才鬆了口氣,“怪不得大哥把你怕成這樣,你這麼收拾他,換成誰都怕呀……”
張小飛看著老公疼得呲牙咧嘴的樣子,也是有些心疼,不過嘴上卻硬:“誰讓他胡說八道的?我平時在家裡多溫柔呀,啥事兒都聽他的,他竟然那麼說我,實在是太可氣了。”她也是心有些亂,不然不會說出這番話來。
眾人大汗,這還叫溫柔?那要不溫柔,得成啥樣兒了?還不得把他擰巴擰巴,擰成麻花麼……
“也就是大哥脾氣好,要是換成我們那口子,直接就大嘴巴扇過來了……”大寶嬸兒其實也有些不滿,這人真是太囂張了,讓人忍不住同情劉正風。